25 生死一线 (3-2)

  冰原震颤渐息，相柳立于冰湖破碎的中央，风雪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漩涡。他垂眸凝视手中刀——刀柄处凝结着冰魄之心的残魂，黑红纹路随着他每一次心跳而蠕动，仿佛它本身也拥有吞噬生命的饥渴。寒风如刀，却再无法伤及他分毫，可他胸膛起伏的喘息声，却泄露了灵力透支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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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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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抖的指尖拂过她面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骤缩。怀中的人儿呼吸微弱如风中残烛，掌心那道冰晶烙印却泛着诡异的蓝光，如冰渊深处永不熄灭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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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视她苍白的面容，记忆如冰刃刺入脑海：葫芦岛诀别时她绝望的泪水、冰原洞府中她以血炼药，以及此刻她为他燃烧生命的模样。九头蛇妖的暴戾在他血脉中翻涌，他却强行将其压下，只余下无尽的痛悔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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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忽然仰天长啸，声如九渊龙吟，震得漫天风雪骤然凝滞。只见等了好久，北极光幕深处，一团炽金光芒穿透冰层，瞬息间膨胀成一只浑身裹着火焰绒毛的巨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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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瞳孔是流淌的熔金，双翼展开时，冰原竟被灼烧出蛛网般的裂痕，仿佛它本就是撕裂极寒而来的炽阳碎片。。。。。。。。

  “带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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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将小夭紧紧裹入怀中，跃上毛球脊背。毛球低吼一声，周身火焰绒毛暴涨，化作万千金丝缠绕二人，形成一道隔绝寒气的光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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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妖残骸感应到生者气息，纷纷从冰层裂隙中爬出，獠牙啃咬光茧，却只在金丝上留下焦黑的齿痕。毛球振翅冲天，冰原在它爪下崩塌成无数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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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低头凝视小夭，她面颊的冰晶烙印已蔓延至脖颈，蓝光如毒藤般侵蚀着生机。他咬牙撕开衣襟，将胸膛紧贴她冰冷的肌肤，九头蛇妖的体温炽如岩浆，却只能勉强延缓蓝光蔓延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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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睡...小夭，看着我。”

 他颤抖的手指拂过她眼帘，声音被狂风撕成碎片。毛球突然俯冲，巨翼掀起的热浪将袭来的冰妖卷入空中，那些怪物在炽焰中扭曲哀嚎，化作冰尘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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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嘶鸣着穿越冰原，冰原在他们身后坍缩成虚无。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他们已落在鲛人族的水晶宫殿前。相柳怀中的人儿气息几近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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