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沈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整张脸一瞬间毫无血色,表情空白,过了好一会,才用手捂住脸,浑身癫痫了一样颤抖。
直到苍凉又嘶哑的笑声从他指缝间泄出来,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突然他放下手,脸上一片湿润,傲慢的将头仰起,盯着某一处自言自语。
“冯浪,我想抽包烟,要薄荷爆珠味的。”
杂谈怪闻有云,世间有一奇毒,食者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每3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剧颤,腹内绞痛,如万虫食心,若发作三次,不服解药就会暴毙而亡。
沈钰不信鬼神,也从不求神拜佛。看见别人虔诚的跪拜,也只会扯出一脸冷笑,他宁愿死后下地狱,也不愿跪地求饶。
为了活下去,他可以笑着递出一刀又一刀,但他不会因为恐惧,卑微的跪在佛前赎罪。
看着冯浪飞速离开的身影,沈钰重重脱力倒下,因为疼痛,手指呈抓握状深深嵌入泥土,涓涓的血从外翻的指甲中流出,倦起的身子剧烈颤抖,血味和土腥味汹涌进他的鼻腔刺激的他干呕。
他其实很讨厌血腥味,一闻就会恶心,所以他在的时候,那些人都会走的很安详。
冯浪心剧烈的跳着,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那和薄荷爆珠味的烟已经被捏皱,又在他看到倒地的沈钰时被丢弃。
昏暗的灯光下,烟盒上的褶皱上明暗交替,静静的躺在那,落寞的如同失去意识的沈钰,了无生气的躺在那。
——
小屋整洁干净,沈钰静静躺在病床上,五指包上纱布,嘴唇也缝了针。冯浪靠着病床坐着,眼底熬上血丝。
昨晚,沈钰昏昏沉沉醒来,一睁眼就到处乱抓,雪白的沙布再次染血,他像个将要溺亡的人,胡乱挣扎。
茶泰急忙过来打了两针才消停。
冯浪在旁边直勾勾盯着茶泰,盯得人心里发毛。
“普通剂量的镇痛剂已经对他没用了,不这样,根本没用…”
冯浪沉默着,良久没有说话,视线慢慢描摹着沈钰的脸。
沈钰的脸算得上精致且小巧,睫毛很长,脸上有点婴儿肥,原来殷红的唇泛着白。
“他活不长了。”一旁的阿刀,陡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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