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智联”项目的中期汇报会刚结束,林启航就拍着秦凌的肩膀大笑:“秦总监,董事会那边全票通过了追加投资!咱们接下来能把试点范围扩大到三个市,这都是你的功劳!”
秦凌刚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秦薇薇的电话,接通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哥,你快来城郊仓库!我爸妈……他们在这儿跟人打架了!”
秦凌的心猛地一沉,跟林启航简单交代两句,抓起外套就往仓库赶。路上他才从秦薇薇断断续续的讲述里弄清缘由——秦振雄和刘梅在仓库做搬运工半个月,今天卸货时偷偷把几箱完好的水果藏起来,想带回家吃,被仓库主管发现后不仅不认错,反而撒泼打滚,还动手推搡了主管。
等秦凌赶到时,仓库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秦振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刘梅叉着腰跟主管争吵,秦薇薇红着眼圈拉着两人,却被刘梅一把甩开:“别拉我!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不就是拿几个破水果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至于!”秦凌挤开人群走过去,声音冷得像冰,“这是偷窃,是违反规定!当初我答应让你们来上班,是看在薇薇的面子,不是让你们来丢人现眼的!”
秦振雄抬头看到秦凌,哭声瞬间停了,讪讪地想站起来,却被秦凌冷冷的眼神钉在原地。刘梅还想争辩,看到秦凌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现在怕极了这个曾经被她随意打骂的继子,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少年。
主管看到秦凌,脸色缓和了些:“秦总,这事您看……”
“按规定办。”秦凌没看地上的两人,“扣除他们这个月的工资,立刻辞退。另外,损坏的箱子和水果,照价赔偿。”
“凭什么!”秦振雄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我们累死累活干了半个月,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秦凌,你别太过分!”
“过分?”秦凌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当初你把我赶出家门,逼我签下断绝关系协议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刘梅扣掉我所有生活费,让我在冬天里冻得发烧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你们今天落到这个地步,全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秦振雄和刘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秦薇薇站在一旁,眼泪掉个不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次是爸妈错得太离谱,连她都没法再为他们辩解。
秦凌不再看两人,转身对主管道了歉,又留下联系方式,承诺会尽快赔偿损失。做完这一切,他拉着秦薇薇就走,任凭秦振雄和刘梅在身后哭喊咒骂,再也没有回头。
车上,秦薇薇靠在副驾驶座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心软……”
“不是你的错。”秦凌递给她一张纸巾,“是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以后,别再管他们了。”
秦薇薇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可他们……毕竟是我的爸妈啊。”
秦凌沉默了——他懂这种两难,就像他明知道秦振雄和刘梅不值得原谅,却还是因为秦老太和秦薇薇,一次次心软。只是这一次,他知道,不能再纵容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薇薇像是变了个人,每天早出晚归,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她跟着项目组去偏远的乡镇调研,遇到不配合的村民,她就耐心解释;遇到不会用智能设备的老人,她就手把手地教,有时候忙到深夜才回宿舍。秦凌看在眼里,心里既心疼又欣慰——那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终于学会了扛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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