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楼回响
超小超大

余温 (2-1)

作者:之后应该可能大概还是会回归悬疑的调调

作者:话说要是没人回答我的话,就按我自己想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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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晨光已经铺得很满,早点铺的白汽裹着葱花味飘过来,和老楼里的潮冷气息截然分开,像一道无形的界线

林夏攥着银锁,指腹反复蹭过锁上的“玉”字,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慢慢压下心里的慌

蔓茶走在她身边,相机挂在胸前,镜头盖这次拧得很紧

蔓茶:苏湄的出租屋,我知道在哪

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些

蔓茶:她半年前搬去了城西,说想离老楼远些,结果……

林夏点头

她想去看看,看看苏湄最后住的地方,有没有她没说出口的话

两人没打车,沿着巷口的马路慢慢走

路边的梧桐叶刚抽新芽,嫩绿色的叶尖沾着露水,被阳光照得发亮

林夏想起四年前,她和苏湄也常这样散步,苏湄总爱捡路上的梧桐叶,夹在课本里当书签,说“等秋天叶子黄了,就凑成一本‘时间书’”

可那本“时间书”,永远凑不齐了

苏湄的出租屋在一栋老居民楼的三楼,门把手上挂着个小小的风铃,是林夏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塑料小花已经褪色,风一吹,还能发出“叮铃”的轻响

蔓茶掏出钥匙——是苏湄半年前给她的,说“万一我忘了带钥匙,你好帮我开门”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嗒”一声,门开了

屋里很干净,比她们当年住的老楼整洁得多

浅灰色的窗帘拉着一半,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条的光

书桌上摆着苏湄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旁放着个兔子布偶——和林夏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布偶的耳朵没断,眼睛是完好的黑纽扣

蔓茶:她总说,这个布偶像你

蔓茶的声音很轻

蔓茶:说你有时候闹脾气,脸鼓起来就像布偶的圆眼睛

林夏的鼻子一酸,走到书桌前

电脑是开着的,屏幕停留在一个文档页面,标题是“给林夏的信”

她深吸口气,点开文档——

“林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应该已经把沈玉的事解决了。别难过,我其实早就累了,每天晚上都梦见红鞋和沈玉的脸,总怕哪天把你也卷进来。

当年我偷偷拿沈玉的银锁,是因为锁上的‘玉’字,和我奶奶名字里的‘玉’一样,我觉得亲切,没多想。后来楼里开始不对劲,我听见床底有声音,看见王房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才知道闯了祸。我不敢告诉你,怕你吓着,也怕你怪我。

我查了沈玉的事,知道她是为了阿明才死的,她的执念全在那把银锁和红绳结上。我想把东西还回去,可每次走到老楼门口,都没勇气进去。直到半年前,我开始梦见你,梦见你被沈玉抓住,我才知道,我躲不掉的。

蔓茶是我找的,我跟她说了所有事,让她在我走后帮着你。她手里的相机,其实是拍过沈玉的,我想留着证据,万一……万一我没回来,也能帮你解释。

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有我给你买的新水杯,蓝色的,和你当年那个一样,就是没沾咖啡渍。还有你去年说想要的那本画册,我也买了,放在书架第三层。

别总熬夜,记得按时吃饭,别像以前一样,为了赶作业就忘了吃饭。也别总想起我,我不想你难过。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室友,好不好?这次换我帮你占图书馆的位置,换我给你带早餐。

苏湄 字”

林夏的眼泪砸在键盘上,晕开了屏幕上的字

她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果然有个蓝色水杯,杯身上印着小小的梧桐叶;书架第三层,放着她去年在书店念叨过的画册,封面上写着“送给林夏——苏湄”

蔓茶:她早就准备好了

蔓茶站在门口,声音带着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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