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红蓝漩涡,沈柒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得踉跄了一下,苏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苏洛的掌心温热,还带着一丝熟悉的灼热感,竟让他想起刚才在红绡空间里,触碰那支银簪时的感觉。
「小心脚下,」苏洛的声音在漩涡的嗡鸣里显得格外清晰,「这里的每一缕光流都是时间碎片,踩错一步,可能就会掉进任何一个时代,再也回不来。」
沈柒点点头,紧紧跟着苏洛,一步一步往前走。周围的光流里不断闪过陌生的画面:有的是古代热闹的市集,小贩在叫卖,孩子们追着跑;有的是民国的火车站,人们穿着长袍马褂,手里提着行李箱,脸上满是离别或重逢的情绪;还有的像是未来的飞船内部,银色的墙壁上闪烁着复杂的按钮……每一幅都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在指尖碰到的瞬间消散。
「烬年就在前面。」苏洛指着漩涡中心,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蹲在一堆破碎的竹简和青铜仪器残片里,疯狂地翻找着什么。
他们慢慢靠近,才看清那是个穿古代儒生长袍的男人,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沾着灰尘,眼神空洞,嘴里还反复喃喃着:「数据……我的时空锚点数据……没了它,我就永远出不去了……」
「你是烬年?」沈柒轻声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怕刺激到他。
男人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疯了一样抓住沈柒的胳膊:「你们是谁?看到我的数据了吗?黑色的卷轴,上面写着『时空平衡』的那个!那是我的心血!」
他的情绪太激动,话音刚落,周围的光流突然剧烈扭曲,一道红色的光流像毒蛇一样,猛地朝他们撞过来!苏洛反应极快,将沈柒往身后一拉,同时抬手结印,金色的光罩再次展开,稳稳挡住了光流。
「别激动,」苏洛的声音很稳,像定心丸一样,「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说的『时空锚点数据』,是不是和你研究的『时空平衡』有关?」
烬年听到「时空平衡」四个字,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他颓然地坐在残片堆里,眼神里满是绝望:「是……我研究了三十年,就是想找到让时空稳定的方法,这样就能避免很多灾难。可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一群穿黑色斗篷的人闯了进来,抢走了我的核心数据,还毁了我的锚点装置……」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沈柒看着他手边一块破碎的青铜仪器,突然想起自己的能力——或许,从这台仪器里,能看到当时的真相,也能帮烬年找回记忆。
「烬年,我能帮你找数据,」沈柒往前走了一步,语气诚恳,「但我需要碰一下你的仪器,我有一种能力,能看到物品经历过的事。」
烬年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点头:「好……你碰吧,只要能找到数据,什么都可以。」
沈柒蹲下身,指尖轻轻触上青铜仪器的残片——灼热感瞬间涌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无数记忆碎片像潮水一样钻进他的脑海:
烬年的实验室很简陋,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上面摆满了竹简、笔墨和各种青铜仪器。他正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快速记录着什么,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快成了……只要找到最后一个锚点参数,时空平衡就能实现了!到时候,就不会有人因为时空错乱而失踪了!」
突然,实验室的门被踹开,三个穿黑色斗篷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烬先生,你的研究很有用。把『时空锚点』的数据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一命。」
烬年脸色一变,赶紧将手里的黑色卷轴藏到身后,语气坚定:「这是我的心血,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给你们作恶的!你们不能拿!」
「敬酒不吃吃罚酒。」斗篷人冷哼一声,抬手放出一道黑色的雾气,朝烬年袭来。烬年想躲,却被另一个斗篷人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为首的人上前,一把夺过卷轴,冷笑一声:「墨离大人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毁了这里,把他带去镜渊,说不定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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