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宣之于口的事 第三章·买零食 (2-1)

便利店的冷柜前挤满了人，江砚昭正踮着脚够最上层的冰淇淋，嘴里还跟许知珩拌嘴：“你能不能别站这儿碍事？再挡着我，今天就让你吃不到巧克力味的。”许知珩往旁边挪了挪，却故意伸手把她要拿的冰淇淋拨远：“谁让你刚才说我投篮菜，想吃自己够。”

顾星眠拉了拉江砚昭的袖子，指了指旁边的货架：“那边有盒装的，不用踮脚。”两人刚要走，就见门口进来两个穿风栖二中校服的女生，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看见周驰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是周莉。

她手里拎着袋零食，走到周驰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先跟陆清辞几人点了点头打招呼，才转向周驰：“哥，你也来买东西？”语气自然，没什么多余的热情，却也透着熟稔。周驰“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她手里的零食袋：“跟同学出来？”“嗯，刚在隔壁书店看完书。”周莉应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砚昭身上，顿了顿，也点了下头，“江砚昭。”

江砚昭没像平时跟人互怼那样咋咋呼呼，只是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两人之间没什么剑拔弩张的架势，也没有过分热络，就像普通同学碰见，客气又疏离，刚好卡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分寸上。

顾星眠看出气氛有点淡，主动晃了晃手里的速写本，跟周莉搭话：“刚才在公园打球，下雨躲亭子里，我画了张画。”周莉凑过去看了眼，笑了笑：“画得挺有意思，许知珩那投篮的姿势，被你画得跟企鹅似的。”许知珩立刻不乐意了：“周莉你怎么跟江砚昭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松快了些。陆清辞顺势拿起一盒香草冰淇淋，塞到周驰手里：“刚说赔你冰淇淋，这个没那么甜，适合你。”转头又拿了盒巧克力的递给周莉，“给你的，算跟周驰沾光。”周莉没推辞，接过来道了声“谢了”。

几人凑在收银台排队，周莉跟她的同学站在旁边等。许知珩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江砚昭的胳膊：“对了，刚才在亭子里聊小学的事，你还没说，当初跟周莉到底闹什么别扭了？”江砚昭刚要反驳，就见周莉看了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含糊道：“早忘了，小孩家家的破事，无非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呗。”

周莉也没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味的糖，递给江砚昭：“这个给你，上次你说爱吃橘子味的。”江砚昭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没说话，却悄悄把糖塞进了口袋。周驰看在眼里，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他记得，小学那次江砚昭红眼眶，最后也是吃了颗橘子味的糖才缓过来。

结完账，几人往门口走。周莉跟她的同学先走一步，出门前回头跟周驰说了句：“哥，周末记得回家吃饭，妈让你带点东西回去，奶奶生病了。”周驰点头：“知道了。”

看着周莉走远，许知珩才凑过来好奇地问：“哎，你俩当初到底闹啥了？现在看着也不像有矛盾啊。”江砚昭剥开刚才周莉给的糖，塞进嘴里，含糊道：“都说了互相看不顺眼，哪来那么多问题？”橘子味的甜意漫开，嘴硬道，“这糖一般般，没小时候吃的甜。”

顾星眠笑着戳穿她：“那你还吃得挺香。”陆清辞则撞了撞周驰的胳膊，低声问：“你妹跟江砚昭，现在这关系，算和解了吧？”周驰咬了口冰淇淋，冰凉的甜意压下嘴角的笑意：“本来也没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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