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和【丈夫】的甜蜜瞬间 (2-1)

（夜晚，酒店阳台）

海岛的夜静谧深邃，只有远处潮水规律拍打礁石的沙沙声，像永恒的低语。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的暖意，混合着九重葛的甜香和一丝海水的咸涩。

阳台的灯光调得很暗，只勾勒出他靠在栏杆上的轮廓。我端着两杯酒店送的餐后甜酒走过去，递给他一杯。

他接过，指尖碰到我的，没有立刻松开。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那条蓝眼睛手链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

“还戴着？”他问，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融在夜色里。

“嗯，”我晃了晃手腕，玻璃珠轻轻碰撞，“辟邪。”

他极浅地笑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我们并肩站着，看远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像散落的星辰。

安静的沉默蔓延着，却不再令人不安，反而有种舒适的亲昵。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今晚的星光太温柔，也许是白天他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幕还在心头萦绕。我侧过头，看着他被光影勾勒出的下颌线，忽然冒出一句：

“你是我最可爱的哈尼。”

话一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多么老旧、甚至有点傻气的称呼。带着少女时期矫揉造作的甜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他显然也怔住了。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在暗处显得格外深，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随即那愕然化开，变成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点好笑，有点无奈，还有一点……难以捕捉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羞赧”的东西。

他抬手，用指节蹭了蹭鼻梁，似乎想掩饰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低地、含混地应了一声：

“……嗯。”

一个单音节。听不出情绪。

但我却看见，他转回去看向大海的侧脸，嘴角极其克制地、微微向上牵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很短促，几乎像错觉。但我知道我看见了。

耳根好像……也有点红。

心里的那点尴尬和后悔瞬间被一阵汹涌的暖流冲散。我靠过去，把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忍不住低笑起来。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靠着，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远处潮声依旧。

晚安，我最可爱的哈尼。

-

（丈夫的视角，深夜阳台）

……哈尼？

这称呼像一颗过分甜腻的水果糖，猝不及防地塞进嘴里，甜得人头皮发麻，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眼神里闪过懊恼，像说了傻话的小孩。灯光昏暗，也能瞧见耳根那点不自然的红。

真是……多少年没听人这么叫了。上次恐怕还是刚谈恋爱那会儿，她带着点故意撒娇的意味，叫得人浑身不自在，却又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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