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泽回到白天发生过战争的海岸上。当初的战斗留下的痕迹大多都被海浪抹去了,潮水随着月光洒落而一点点地上涨,少年独自一人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远方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心中不禁有些惆然。
短短一天的时入间,白泽经历了许多事,从设计抵挡薛蛟入侵到认识幽玄,与幽玄结交为兄弟,再到见证死海的消逝,幽玄的临别,总结下来便是少年从得到家人到失去家人的一个过程,白泽从其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易逝,世态的炎凉。少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在万般世事面前,他什么都做不到。
"帝灵殿。"白泽轻轻吐出了三个字,那是幽玄在最后向白泽所交侍的剿灭他们死海的组织的名字。在那三个字出口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自白泽身上蔓延开来,少年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杀意。
没有泪水,没有哀哭,既然帝灵殿让白泽失去了家人,那么他也要让帝灵殿血债血偿!
第二天,云界山。
不得不说,陈山的自我恢复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神兽能比的,不过只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调养,伤势就已经大致恢复了,现在的他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以外,至少从外表上看已经没问题了。
山洞内,少年正盘膝冥想巩固近日刚突破的修为,一道身影飞进入了洞穴之中,落在了陈山身旁。
"日泽回来了?"陈山向来人问道。
青羽摇了摇头,道:"白泽师兄还没回来,可天火叔叔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陈山闻言皱起了眉,今天早晨他从石河领主那里回云界山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来寻找白泽的涡斗族的天火与炽魂父子,天火身为培元境强者,自然也是参加了那场与孽蛟的大战的,他也因此在战斗中身多孽蛟的怨气侵染,所以便来找白泽医治。
但正常情况下,当初参加那场战斗的神兽日在战斗之前都经过自泽的预疗,通过《神农医经》中的七星针法提前在其体内留下了可以法祛除怨气的印记。如果在有印记的前提下还而受到了怨气的侵染那就只会是两种情况:其一是印记不完善,无法发挥作用:其二便是怨气太过浓重,在被切记躯散之前将印记磨灭。白泽为众神兽施针时极为用心,容不得半点疏忽,自然不会是第一种情况,那原因也就明了了。
云界山山后有一处灵泉,那里是整个云界山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灵泉旁建起了一座临时的木屋,那是天火父子暂时的居所。
木屋内,天火躺在一张木床上,胸前巨大的伤口周围缭绕着一团浓重的黑气,黑气不断地吞噬着天火的生命力,让这位本该由他照顾儿子的父亲成了被照顾的对象。
炽魂静静地生在床边,他的脸色甚至比他父亲更加苍白。天火受怨气侵染太重,这里又没有可以帮助忙补充生命力的植物系神兽,想要为天火续命,就只能靠作为血亲的炽魂持续为他输血。
少年已经为天火输血了整整一上午了,一阵阵虚弱感不断地冲击他的脑海,可看着面前曾为自己奔走四方求医问药的父亲遭受怨气折磨,炽魂是无比的清醒,无比的心席,他恨,恨自已为什么这么窝囊,连报答养育了自己一生的父亲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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