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青翠心中升起一种不祥这感,道:“萧大哥,你干嘛不现在就告诉我呢?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知道。”
萧尚平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秋风吹拂,背上阵阵寒意,头脸昏胀欲裂,嵩山上的情景一幕幕地从脑中掠过,那情景就象从地狱里上来的厉鬼,紧紧地抓着他不放,那种恐惧,他情愿身历无间地狱接受千劫万动无间劫,也不愿想起那一掌拍出后带来的内心的后悔,震颤。
谬青翠忽然双膝一软向萧尚平跪下,哀泣道:“白大哥他到底怎么样了,求你告诉我,无论结果是怎么样,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只想知道结果,别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萧尚平长叹一声,缓缓道:“白兄弟已作古多时了。”
谬青翠眼前一黑,秃然坐地,心儿顿时象死了一般,灵魂也飘飘荡荡,竟不知身处何世,年来的相思,牵挂,甜蜜的回忆片刻间宛如天边的浮云,带着五彩斑斑的色彩而来,又悄悄地飘走,变得空空洞洞,不留一点痕迹。
萧尚平一瞧不妙,小声道:“谬姑娘,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吧!”
谬青翠如泣如诉道:“白大哥,你怎忍心丢下妹子不理独自西去?你去了,我怎么办?你不是说很快便会回来么?”忽尔面色一寒,娇声道:“萧大哥,你说白大哥是怎样死的?”
萧尚平瞧着谬青翠几欲奇眶而出的泪水,心中如受千刀剜割一般难受,痛苦地闭上双眼,谬青翠娇叱道:“你究竟说是不说。”
萧尚平强行压住翻腾激荡的思绪,将近年来江湖中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盘告诉于她,最后呛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递到谬青翠手中,惨然道:“白兄弟是我亲手所杀的,今天便该由你来为白兄弟报仇,说完慢慢地闭上双眼。
谬青翠木然地接过长剑,以前与白周剑相依相偎的情形又一幕幕重聚心头,目中渐渐荡起一片柔情,长剑一指,霍的一声架在萧尚平脖子上,剑身被淡淡的目光照出一涨闪烁吞吐的光芒,一刹间,谬青翠神经为之麻木,手中如拈千斤重物,长剑停留在萧尚平脖子间,竟似难以移动分毫,泪水瞬间如断线珍珠般洒下。
萧尚平颤声道:“谬姑娘下手吧,萧某但求一死,以赎罪孽。
谬青翠手中一抖,一丝红色的血珠轻轻滑到剑身,萧尚平瞬间全身轻飘飘地,如受仙界众佛脱罪,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袭通全身,轻微的痛楚令他感到一种得以解脱的欢畅,心中枷锁一刹间悉数除去。
缪青翠手中长剑自他脖子中轻轻一划,当的一声抛下长剑,掩面狂奔。
萧尚平苦笑一声,摸摸颈中剑痕,恍然若失,听得远远传来的一句:“萧尚平,你记着白大哥是怎样死的,山谷回音,萦绕不绝,不禁百味丛生。
一弯新月,悄悄地透出了云翳。
萧晴一顿身形,不解地问黑衣蒙面人道:“前辈为放何过李枫?”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目前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为什么?”
“这叫欲擒故纵,这小子偷了本派无上秘笈,自不能让他轻易死去,话虽这么说,但李枫武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与他交手数十合还差点儿吃了大亏,能否胜他心中殊无把握,尚幸李枫作贼心虑,见到他先已怯了三分。
晴儿一听更感高深莫测,一时却又不好意思刨根问底,黑衣蒙面人睢在眼内心中暗笑却装作冷冰冰道:“你怎么不追问了?“
晴儿妩媚一笑道:“前辈不肯说,我就是求你也没有用!”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小姑娘真有趣,老夫一生仅见你敢对老夫说这样的话。”
萧晴笑而不答。
夜色如水,两条人影缓缓向嵩山方向而去,正是黑衣蒙面人和七阴女萧晴,黑衣蒙面人瞧萧晴一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笑道:“不用到处张望了,姓萧的小子恐怕早到了少林了。”
晴儿被一语道心事,只羞得娇面发热,幸如黑夜之中也极难察觉,嗔道:“前辈看你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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