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声波的数条触手从我的背后绕到身前,锁住了我的双腕,又缠裹在我的腰间。触手上深紫色的生物灯暗沉沉的,光线染过的空间处处阴冷。片刻后,我连这样暗淡的光线也看不见了,因为又一条触手缠了上来,横在了我的光学镜前。
“声波。”我叫他,希望他能够现身在我眼前,而不是无声地站在我后面。
我想念他数百万年前的温柔指引,然而现在我却只能得到冰冷的束缚,越缠越紧,捆得我动弹不得,压得我喘不过气。
“声波…”我又叫他,发声器有些颤抖。我想说你弄疼我了。过度的摩擦与挤压使我装甲下面的电路与原生质层火烧火燎地疼,而毫无温度的触手带来的刺骨寒意同样能透过装甲渗入到机体中。似是冰火两重天,格外难熬。
“声波!”我再一次开口,不免带上几分恳切的味道。但我别无所求,冷也好,痛也好,无论怎样,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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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声波的触手上闪烁着的电光惊醒。
光学镜处于离线状态,图像消失,重归黑暗。机体感受到的痛与冷倒是与梦里的一模一样,不需要花时间适应。液压系统宕掉了,所以我最好暂时不要动。
将处理进程转移至对外部环境的分析后,我开始感受到了一股股扑在装甲上的细微且不规则的流动。我似乎是悬浮……浸泡在某种液体中,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正在支撑着我,让我不至于直接沉入底部。
可千万别是水,沉眠深海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最好是冷凝液什么的,因为直饮已经满足不了我对那玩意儿的需求了。
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像是立体环绕的白噪声。声源与液体的紊流联系了起来,我猜现在有一大群人正陪着我一起泡冷水澡。
“嘘,小声点,动作轻一点,陛下的意识上线了。”卡隆幽微的声音在离我音频接收器极近处响起。
我八成是靠在小电椅的怀里,而且很可能正枕在他的肩膀上,真是不祥啊,能不能换一个人扶着我,让沃斯来怎么样,我不想离卡隆的电弧线圈那么近。
“陛下……钢镚,你就不能再做点什么吗?”塔恩的声音从我正前方传来,难道我的脚在他的手里?
钢镚是……好像是塔恩半路吸收的新成员,负责后勤?医疗?塔恩可能汇报过但我不怎么记得了。如果他指望着钢镚治疗我的话那么他可以省省了,因为钢镚肯定治不了我。
“我能感受得到,陛下的火种…很痛苦。再做点什么吧。”塔恩语气忧虑道。
唉,不会说话就闭嘴,我的老底都被你掀了。
“我做不到,”陌生的声音在我右侧响起,应该就来自那个叫钢镚的人,“我很抱歉,陛下,”他…她轻抚着我的手臂,带着歉意对我道,“我无法为您注射止痛剂,管线爆裂与神经通路阻断导致的末端不畅,会使药物难以在您的组件中循环。我已经在冷却浴液中加入了大量的止痛药水,如果还是不起作用的话,就只能让卡隆试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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