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人杰与王清并肩而行,跨过那条潺潺溪流上的竹编小桥,步入了村边那家古朴的酒店。范人杰率先发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熟络:“老板娘,老顾客又来了!”“哎,来啦来啦!”随着一阵清脆而略带风韵的应答声,“野玫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轻风,迅速迎了出来。她笑靥如花,调侃道:“哟,这不是范大兄弟嘛,好些日子不见了,是不是又在外头发了大财?”她头上的绢制玫瑰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生动。
范人杰故作不屑地笑道:“发财?怕是发疟疾还差不多。有好酒没?”“兄弟,你可算问对人了。”野玫瑰的眼眸不时在王清身上流转,仿佛已看透了几分。“刚从杨家坪运来两坛陈年绍兴,据说窖藏了八十年之久。二位想在哪儿享用?”范人杰望向王清,后者沉吟片刻道:“外头凉快,就去那凉棚吧,还能瞧瞧风景。”
二人步入凉棚,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范人杰对野玫瑰吩咐道:“三斤好酒,三斤熟牛肉,再来三大碗辣子豆腐,都记我账上,放心吗?”“看你说的,别说是三斤,就是三十斤我也敢赊给你。这伏虎沟方圆几里,谁不知道范大兄弟是出了名的豪爽仗义?”野玫瑰笑靥如花,扭动着腰肢转身离去。
不多时,酒菜便已上桌。范人杰先端起一碗酒,恭敬地递给王清:“大叔,请先饮一碗。”王清却未接酒,目光紧盯着大道,低声道:“你看那边,似乎押解着一个囚徒。”范人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两位解差正押着一个蓬头垢面、身戴长枷的囚犯缓缓走来。那囚犯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胖解差不耐烦地喝骂着,瘦解差更是举起水火棍,狠狠打在囚犯腿上,令其踉跄欲倒。
范人杰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大叔,如今这世道,押解的犯人十有八九都是我们教中的兄弟,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王清压低声音道:“稍安勿躁,他们似乎也要来此打尖。”果然,胖解差过桥后便大声呼唤店小二,要求在西凉棚用餐。
二解差将囚犯押至西凉棚,令其席地而坐,自己则坐在桌旁,棍棒不离手。侯小八上前询问所需酒菜,胖解差眼珠一转,竟问起是否有蒙汗药酒。侯小八闻言苦笑:“差官老爷真爱开玩笑,我们做的是本分生意,讲究的是酒香肉美,童叟无欺。”胖解差冷笑一声,不再多言,只点了些酒肉。
这一切都被王清与范人杰看在眼里。王清借机装模作样地走到西凉棚,向胖解差借火点烟。在火光映照下,他与囚犯四目相对,皆是一愣。王清迅速收回目光,向胖解差道谢后返回东凉棚。他低声对范人杰道:“你猜那囚徒是谁?竟是河南总教师刘之协!”
范人杰闻言大惊失色:“大叔,刘总教师原是去四川联络各地,准备全国统一起义的大事,聪儿还在等他的消息呢,怎会落入官府之手?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王清点头赞同:“自然,我们需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
二人随即招来野玫瑰,结清了账目,便匆匆离去。两个解差虽是老江湖,却也察觉到王清借火时的异样。结账时,胖解差特意向侯小八打听那两人的身份。侯小八笑道:“他们是附近做木材生意的棚民,年轻的那个叫范人杰,年纪大的那位我不太熟。”瘦解差又追问此路是否有险要之地,心中暗自盘算着。
与此同时,范人杰与王清已寻得一处隐秘之地商议对策。王清沉声道:“刘之协落入官府之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设法营救。但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鲁莽。”范人杰点头应允:“大叔所言极是,我们不妨先摸清官府的动向和看守情况再作打算。”
两人商议已定,决定分头行动。范人杰负责探听官府的消息和看守的布置情况;王清则去联络教中的兄弟们准备营救事宜。夜幕渐渐降临给这场紧张的营救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迫感。而这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与斗争正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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