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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鹿道：“我是昨天夜里回来的，之前一直在警察局......”

“警察局？！”

“是，这几天我一直跟着江哥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月鹿笑道：“安姐姐，我帮父亲完成了任务，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紧盯着安歌的脸，似乎是在讨她的夸奖，然而安歌拧起眉，眼中只有惊惶的神色：“什么任务？！”

“是义犬部的任务。义犬部的人能做到的，我们也可以，而且不需要像他们那样打打杀杀的，还有被发现的风险，我只需要配合录一小段录像，就能扳倒一个人！安姐姐，父亲都夸奖我了！他说我做得很好......”

安歌越听越心惊，她一把拽住月鹿的手：“什么录像？他们对你干了什么？！”

月鹿说：“那天，陈老师给我化了妆，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江哥带我去了一个酒局，他说，和招待是一样的，只是需要我加上一点表演......我知道那个客人很早就注意到我了，我告诉他我已经成年，他信了，就带我去开了房，那个房间里早就装好了摄像头，然......然后......”

她顿了顿，双手抓住了床边的扶手，接着道：“父亲说，我的演技非常好，一直等到那客人上周任职的时候，我才带着录像带站出来，将他的事实公之于众，他的名声烂了，前途也毁了，我完成了任务，父亲为了保护我，才让我在这里待着......安姐姐......？”

见安歌眼中露出愠色，月鹿的脸色微变，然而很快又堆上笑：“现在事情都结束了，父亲说，我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安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然而安歌迟迟不说话，月鹿的胸口忽而一阵发堵，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晕，但仍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问：“安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手腕忽地一紧，是安歌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那些都过去了......”安歌抱着她，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想哭的话，就好好地哭出来，好吗？”

月鹿楞了一瞬，一把将她推开，脸色已经彻底地变了，高声道：“闭嘴！”

她后退几步，背抵在身后的墙上，大口地喘了几下，高声道：“哭什么？！我......我完成了父亲给我的任务！那些义犬部的狗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连......连父亲都夸我了！我......”

月鹿的目光落在安歌身下洇着血的无菌单上，话音忽地一顿，她楞了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又缓和下来，她走到手术床前，一把抓住安歌的手：“对......对不起，安姐姐，我刚才怎么没想到，你一定是刚刚失去孩子，悲伤过度，所以看我这样，想安慰我，是不是？”

安歌盯着月鹿的脸，心中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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