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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我刚才只顾着跟你说我的事，竟一时没有注意到，”月鹿见状，心中却更加确定了似的，笑道：“没关系的！安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父亲做事一定有他的考虑。何况他说过，只要我们听话，总有一天，他就能帮我们找到我们的王子......”

“王子吗......”安歌目光微沉。月鹿的心一揪，双眼紧盯住她的嘴，似乎是害怕她口中再吐出什么不好的话。

“从前，住在城堡的公主被满脸疮疤的魔龙抓走，公主想要逃跑，却被魔龙砍断了双脚，一把铁链将她锁在了洞窟之中......”

安歌目光投向眼前的虚空，突然开始讲起她们熟知的童话，月鹿松了口气，听安歌接着道：“魔龙见公主不爱自己，非常生气，倒不是因为魔龙有多爱公主，只是因为相较于公主，魔龙更爱自己，而公主的不屈让他觉得很失面子，于是他用无人可解的法术制作了一个自己的分身，分身假装喝醉了酒，而真身变作王子的模样，在公主面前杀掉分身，斩断铁链，救下公主，将公主带到国王面前，王子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公主答应了，于是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安姐姐......？”月鹿的眼神微微变了，觉出这故事似乎同她之前听过的不太一样，然而安歌没有停下来，接着道：

“明亮富丽的西式教堂内，日光透过穹顶的彩绘玻璃窗，照在公主纯白的婚纱裙上，王子抱着已不习惯行走的公主，一步步走向牧师身边。

“‘王子，’牧师开了口：‘你是否愿意娶公主为妻，不论她是残缺还是健康？’

“王子说：‘我愿意。’

“‘公主，’牧师又说：‘你是否愿意嫁王子为妻，不论他是丑陋还是英俊？’

“公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愿意。’

“婚后，公主产下他们的孩子，王子的脸上也现出了疮疤，孩子嘶声地哭着，声浪几乎要将房顶掀翻，见她还有余暇盯着自己的脸，王子笑着抓起公主的手，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侧脸。

指腹触着一块块溃烂凹陷的疮，在她指尖勾黏出一丝透明的细线，与此同时，王子脸上的法术倏然消失，无数眼珠样的疮疤再一次布满了他的脸。

魔龙恢复了她的双脚，公主却没能再逃，因为她的肚子又开始大了......正如每一个童话的结局那样，公主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安姐姐，你......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月鹿愕然地望着安歌的脸，脸色已经完全变作灰白。

“你说的是，也许我已经疯了，可自己还不知道呢，”安歌笑道：“毕竟一直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不停地接待，打胎，只有疯了才能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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