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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鹿愣愣地盯住她的眼，整个人僵立在那里，楞了许多时，忽然蹲下身，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腹，肩膀开始不住地抖。

“月鹿？”安歌见她脸色不对，伸手想将她扶起来，她扯起月鹿的胳膊，惊觉月鹿的手指已经裹满了血。

安歌眼神一变，惊道：“月鹿！你干什么？！”

“不要管我！”月鹿抽回自己的手，十指蜷屈，只将指尖‍‎‌插‌‌‍‍进‍‎‌‌自己的肚腹，血顺着她的指缝间淌出来，滴滴答答地在地上积了一片，然而她却浑然不觉似的，只是发了狠地将指尖刺进自己的肚子。

“月鹿！松手！”安歌急了，又去抓她的手腕。

“放开我！”月鹿猛地甩开她的手，安歌身子一晃，整个人从手术床上跌了下来，连带着踢翻了一旁的器械台，哗啦一声，探针、子宫刮、止血钳也洒了一地。

撕扯般的剧痛从她身下传来，安歌眼前一黑，然而她却无暇顾及自己，双手再次抓住月鹿的手腕，想要将她的手扯开。

“死了......”月鹿低着头，口中呓语似地道：“反正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安歌楞了楞，一时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月鹿抬起眼，望着安歌的肚子，一字一顿道：“我的......死了......你的也是......”

说着，她猛地挣开安歌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枚约莫十厘米的穿刺针，扬手要往自己的肚腹扎。

就在这时，斜里忽伸出一只手，抓住月鹿的手腕。

月鹿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她转过头，沁着血的双眼死死盯住寒笙的脸，咬牙道：“放开！”

寒笙还未说话，江淮大步冲进了手术室，看着一地的狼藉，骂道：“妈的这个疯子，你又发什么疯？！”

“江哥，没什么，她摔了一下，”寒笙趁机夺下月鹿手中的穿刺针，道：“肚子受了点伤，不知道孩子怎么样......”

“孩子？”江淮冷笑一声：“这疯子都打完利凡诺了，肚子里的孩子早死透了，等着引产呢！”

说着，一把将月鹿扯过来，伸手在她后颈一劈，月鹿身体软倒下去，江淮抓着她要往外拖。

寒笙一惊，忙伸手抓住江淮的胳膊：“江哥，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现在出去，可能会被其他人看见，要不先......”

江淮道：“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要弄死她。”

寒笙一愣：“那......要带她去哪儿？”

“陈清在101房间弄了一堆新玩意，需要人做土壤，正好拿她补上。”

“土壤......？”

“怎么？”江淮盯着寒笙的脸，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想去看看吗？”

寒笙眼神一变，道：“......不是。”

江淮见他脸上现出畏缩，不由冷笑一声：“那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你不会想看的。”

说完，便带着晕过去的月鹿走进了101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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