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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宥想了一会儿：“这也没什么难的，他们可以说那女人失心疯了，觉得自己女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理上排斥与子宫相关的特征，因此撒谎说自己只有儿子。很多人都希望在新闻里看到有关女性的符号，性的符号，因为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更有意思，张春兰越是解释，他们越能觉出她的心虚。那里的人多是些没钱娶妻的光棍，自然喜欢这样的谣言。事件真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否能用这个事件发泄他们心中郁积的情绪，殊不知，刀子终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散布谣言的人便是利用他们这种心理混淆视线。”

寒笙的脊梁上登时蹿起了一股寒意，脑中忽而浮现出孤儿院内无处不在的监控玩偶。

每一只玩偶身上雪白的绒毛一尘不染，一定是有人定期清洗，里面的监控设备也需要定期更换和检修，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人是谁。

还有之前在地下监控塔，将屏幕切换成自己背影的画面，这些事难道都是他们做的？

“你说的那些人，在目标家里装监控和散布谣言的人，是谁？”寒笙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第三部的人，”枫宥盯着寒笙的眼，道：“他们不仅监视任务目标，也会监视我们。”

寒笙沉默了下来。

枫宥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中湿溻溻的钱重新塞回寒笙手中：“现在还有时间。”

“什么？”

枫宥道：“我可以给你做一副人皮面具，你换一张脸，以后可以不用再回去。”

“为什么不想我再回去？”寒笙盯着枫宥的眼睛，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父亲？”

“有些义犬部的男孩，完成任务之后就被关到地下了，还有......”枫宥顿了顿，又道：“你不是说，想去山顶和海边看日出吗？”

寒笙笑起来：“我知道你觉得我杀不了他，说一句为了我就这么难吗？”

“所以你还是要回去的，是不是？”枫宥道。

“连地下的监控塔都看过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寒笙目光微沉：“但我也是一样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两个小时后，孤儿院顶楼。

“任务做完了？”

“做完了，”枫宥对刑枭略一躬身，道：“人头已经交给江淮了。”

“谁做的？”

“寒笙，”枫宥顿了顿，阴声道：“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那客人也是多此一举，像张春兰这种户口本上除了她都死绝了的老太婆，走路都不利索，找个僻静地方杀了抛尸不就成了。”

刑枭笑道：“行了，别随便议论客人。”

枫宥闭了嘴，向旁略一偏头，目光朝窗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后院铁栅栏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也一直仰着头看向这边，两人视线一对，枫宥别开了脸。

“父亲，有只脏狗赖在门口不肯走，需要我把他撵出去吗？”

刑枭面上淡淡的，只道：“不必管他。”

枫宥眼神微变，杵在那里，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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