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瑀的衣帽间是独立的,在他主卧自带的浴室旁边,有配套的熨烫板与镜子。
咏芽穿过卧室走过来。
果然这里也一团糟。
本应该卷起来放在橱层的领带和用过的、已经打好的领带乱七八糟地放在一起,衬衫有的掉在衣柜底,有的半挂在架子上,诸如手表、领带夹这样的贵重物品也扔得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柜门基本都半敞着,就像……刚被小偷光顾过一样。
强迫症迫使咏芽撸起了袖子。
她将起了褶子的衬衫通通都搜罗在一起,然后一件一件地用加热好的熨斗熨平,一丝不苟地叠好,每一个角都是平整的,这样才配得上谈斯瑀,这样才对。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了晾衣服的阳台。
那里也有一些晾了很久没有取下来的衣服,微风吹拂着衣服,铁线也跟着晃动,咏芽别过头发至发梢,站上了矮凳。
光芒捧住她仰起的脸颊,轻轻吻过,连脖颈也不曾放过。
她甚至取好了衣服,回过身以后才看清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人。
远远地,没有人靠近一步,也没有谁后退一步。
仿佛这个距离,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用充满渴望的目光望着她。
住在这个房子里,忍住了无数个想她的日日夜夜;在门口呆站着的十来分钟里,又忍住了无数个想从身后拥住她的身体的瞬间;不可谓不是一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在,他根本无法自理。
咏芽的心陡然地猛跳,因为感受到他目光在那一刹那的汹涌,又很快像被扑灭的余烬暗下去。
如果他们都主动一步,说不定会做,如果他们做了,就一定能弥补相见不能见的那几百个日日夜夜。
可惜这些都不会发生。
谈斯瑀侧身让她经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语气拿捏得很好,虽然是问句,但似乎更多还会为她的到来而感到开心。
“你该请个家政阿姨了。”
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一点卫生都不打扫诶!
“已经在联系了,过一会儿就上门,”谈斯瑀抓住一切机会逗她,“留点活给阿姨,别一个人全做了,宝贝女儿。”
咏芽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
可是这一剜,却让她看清了谈斯瑀布满红丝、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
他的眼神分明还像水一样温柔克制。
咏芽含恨地想真糟糕。
这是钓翘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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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埋伏笔。。
郁文柏将墨迹已干的书信略折了折,装进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里。算上这一封,已是给沈遥写了近三年的书信,三十余条待剖的鲤鱼。可他,一封回信也无,恍若消失于人海。
知此县两年整,郁文柏曾在街头偶遇家乡来的行旅客商,自然问起沈遥的近况,得到的答案都是:“沈遥还是老样子,在郁家的书坊附近做些代写文书的营生。”惯写书信讼书的沈遥,收了这么多封书信,竟懒得回自己一封。看来,不赚钱的营生,他是不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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