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李钦早已预料到无力回天,这才趁乱离开,只是在这偌大的环琅城,一时无法找到其方位所在。
可就算李钦早先一步离去,留在城内继续抵抗的胡伦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最后还是让他逃脱。虽说只是一个参将,却也朝夕陪在李钦身边,尽得真传。
直到第二天午时,云冬才算真真正正的收复了失地,可看着城中一片狼藉、满街伤残,骆猗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慨叹战争的无情与血腥,也更加憎恶起肆意践踏云冬国土的侵虐者来。
可是一看见、一感受到那来自远处的洒在雪地、房屋、身上、指尖的熹微的暖暖的光,骆猗就不禁对未来满心期待起来,也不止骆猗。
他缓缓露出的微笑,竟是如此的美妙。又细细摩挲着指尖的暖,舒心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光。又轻轻的闭了眼,细语喃喃:“春天就要到了!”
“是不是该过去了?”江南在身后询问。
林又寒一听,再次攥紧了拳头,深深呼吸一口,像是在给自己直面骆猗的勇气。
“骆猗!”
林又寒的一声呼喊,立即把他从幻想当中拉回现实,那欣喜不减分毫。
于是也就等不及,不想她一个人朝自己靠近,也大踏步向前。
“我们收复边陲重城的第一天见到的竟然是你,我好开心!”说着,便抑制不住心下的激动,在与林又寒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刻就紧紧抱起她激动地转起了圈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时间仿佛静止,就只有他俩,绿色的罗裙翩飞,像一只轻灵的蝶。在这样的日子里,什么都好,很难不让人联想,互相看见的,都是对方洋溢着幸福的脸,就更舍不得放手了。
可是,有人见人太多,脸皮薄了: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
“欧!” 骆猗不管,依旧开心地笑叫着,又一阵后,才恋恋地放下林又寒。并非是纯粹的因为收复失地而开心,更因为林又寒一害羞,就会紧紧地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头发茸茸的,皮肤暖暖的,是平时难以接触的怯,像只猫儿。
等待面上酡红散去的时间。
“你看。”林又寒摊开手掌,那一豆火苗就又出现,骆猗赶紧拿出那特制的瓶子,看着林又寒小心翼翼的把它装回去封好。可是,她却不是自己收好,一转身,就给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江南、曲流二人。
他们什么时候竟也来了这里?莫不是?
该叫什么呢?二师伯?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崇明中人了;江公子? 太生分……骆猗纠结着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南来得倒是直接。
“骆猗,之前不知你盗取离火缘由,现在也已清楚,对你的惩戒依旧是讨回离火,逐出师门。你,可有不服?”
闻言,骆猗弯腰行礼道:“不敢。”
“如此,甚好。”说罢也不多待,转身就和曲流一起离去了,几步之后又顿足回头。
“既然身为一方藩王,就要护好一方百姓,你这样,挺好。”
这样离去,应该才潇洒吧!
对着他们去的方向,骆猗深深鞠了一揖。
一转身,就自然而然地含笑握住了林又寒的手,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互相看向对方的,都是眼里掩藏不住的情愫。
“你看,他们从来没说过爱对方吧?可就是心有灵犀。那么你呢?”叶连说着,看向叶言,带着明明白白的丝丝嘲笑。就是想看他心伤,看他悲痛,尽管自己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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