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覗埡也不知道扶玥用了什么法子,当他到大医处时,阿兰和贺淞安已经醒了,只是躺了太久很虚弱,还需要恢复。
实际上里覗埡早就觉得西芹舞巫不会太弱,没想到还真的跟他有关。
他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些年来扶玥从来没有暴露过什么,里覗埡凝了神,呼出一口气——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凑巧呢?
贺淞安睁眼看到里覗埡,嘴唇细微蠕动着,像是在告诉他什么,里覗埡凑近去听,听了好几遍终于听懂了:
“斯年临水,何不颂平安。”
里覗埡垂下眼眸,临水,颂安,贺淞安是想中部平原的那位了吧。
“我已报信给文府,西芹事项一切顺利。”里覗埡轻轻回答道。
贺淞安嘴角抖了抖,似乎想宽慰的笑,但是她太虚弱了,那抹弧度并不太明显,她干脆放弃,让里覗埡出去,想再休息休息缓一缓。
里覗埡应了,决定再去看看阿兰。
阿兰平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兰。”里覗埡敲门进去,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来之前偷偷问了大医的小徒弟,拉辛在这几天并未来过。
很奇怪,阿兰和拉辛一直作为这几年西芹的恩爱夫妻模范代表,怎么阿兰住院后拉辛就没有来过了呢?难不成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
听到有人喊她,阿兰也还是没有动,眼神发愣的盯着,什么话也没说。
“阿兰,我,我是里覗埡,我回来了。”
直到里覗埡说出名字,阿兰的眼缓缓眨了眨,然后僵硬地扭过头看,她呼吸忽然急促,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即将癫狂的状态:“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怎么没死啊,你怎么活者啊!”
阿兰躲进被子,鼓起一大团,蒙着还能听到她重复着这些碎语。
似乎很不想让他回来的样子。
可拉辛嘴里说的好像又不是这样,阿兰本不该是个温柔恬静,与世无争的状态吗?怎么现在又回到了他十八岁的那个时候。
守在外面的小徒弟听到屋内的动静,急忙推门,一边示意里覗埡出去说明情况,一边轻轻拍着被子,让阿兰冷静。
里覗埡尊言出去,等了一会儿小徒弟出来了,他面色凝重,对里覗埡说:“两人的毒素是褪干净了,但是还需要体力的恢复,大医这边会好好照顾的。”
里覗埡问:“这次可像那年冬季那么恰巧?”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说自己去了西芹高塔和扶玥做了交易,因为他也不清楚扶玥究竟如何做到的。
“不,”小弟子回答,“有人来过,送了一株药草。”
“是谁?”
里覗埡心底隐隐出现一个答案,现在是夏末时段,距离他来的时候也差不多。
“锦白君。”
小徒弟缓缓说出那个名字。
里覗埡一听,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点点头,继续问:“那阿兰是怎么回事?”
“私认为,阿兰姐姐的身体还有别的问题,似乎受过别的伤害。”
受过别的伤?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毕竟人活着就会受伤,可是小徒弟在此刻提起就似乎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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