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但星棠义决定留宿。落真屿给他找了一套睡衣——稍微大了些,但干净柔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你可以睡我房间,我睡沙发。"落真屿说,递给他一条新毛巾。
星棠义摇摇头:"我睡沙发就行,已经很打扰你了。"
落真屿没再坚持,只是点点头:"浴室在走廊尽头,热水要等一会儿。"
洗完澡后,星棠义穿着那套过大的睡衣站在落真屿卧室门口——对方坚持要给他拿个充电器。卧室比想象中简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架,一个衣柜,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特别的是墙上那幅巨大的蓝色蝴蝶油画,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栩栩如生。
"给。"落真屿从抽屉里找出充电器递给他,然后似乎注意到星棠义的目光,"喜欢那幅画?"
星棠义点点头:"它看起来...像要飞出来一样。"
落真屿走到画前,轻轻触摸画布:"画了三个月。每次觉得不够像,就重来。"
"为什么要画蝴蝶?"星棠义问,虽然他心里隐约知道答案。
落真屿转过身,目光深邃:"因为那是你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星棠义的心跳漏了一拍。十四岁时那个仓促的告别,那个被扔出车窗的礼物,他以为早已被遗忘在时光中。
"我..."他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被书架下层的一个盒子吸引。那是个普通的纸盒,但侧面写着"星余"两个字,笔迹熟悉得让他心头一颤——是落真屿的字。
落真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那是..."
"我可以看看吗?"星棠义问,虽然知道这可能越界了。
落真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星棠义走过去,小心地打开盒子,然后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年来所有关于他的新闻剪报、杂志专访、演出海报,甚至还有一些粉丝拍的照片。每份材料都标注了日期,按时间顺序排列。
最上面是一张最近的报纸,报道他被曝出家世丑闻的新闻。星棠义颤抖着手拿起它,发现边缘已经被翻阅得起了毛边。
"你...收集这些?"星棠义的声音有些发抖。
落真屿靠在书架上,目光低垂:"嗯。出道后找不到你,只能通过这些...了解你的近况。"
星棠义继续翻看,发现不仅有正面报道,还有那些恶毒的评论文章和网络骂战的截图。每一篇负面报道旁边都有落真屿用红笔写的批注——"胡说"、"无稽之谈"、"小编应该道歉"...
一张照片从文件中滑落,星棠义弯腰捡起——那是他第一次登台表演时的官方照片,眼角还带着紧张的笑意。照片背面是落真屿的笔迹:【今天你出道了。唱得很好,但看起来有点害怕。希望有人告诉你,你很棒。】
星棠义的视线模糊了。他放下照片,转向落真屿,发现对方正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审判。
"为什么?"星棠义轻声问,"为什么要保存这些...连我自己都想忘记的东西?"
落真屿深吸一口气:"因为不想错过你的任何时刻。好的,坏的...都是你的一部分。"
这个回答让星棠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落真屿,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落真屿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回抱住他,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
"那些恶评..."星棠义闷声说,"你都看到了?"
"嗯。"落真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反驳每一个,但经纪人说不明智。"
星棠义抬起头,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落真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情绪。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星棠义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落真屿的呼吸变得急促。
就在两人的距离即将消失的那一刻,落真屿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后退一步,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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