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在头顶发出电流声,仝睿柃跪在瓷砖上,膝盖压着张大侠浸透血的衣襟。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尸体僵硬的胳膊,指节泛白如死人骨 。
"我一直以为只要忍耐,就可以立足,没想到最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可能就像你说的一样,人只活一次,还不如疯狂一次"喉间溢出呢喃,他的眼泪砸在对方淤青的脸上,将血渍晕染成诡异的图腾。
监控探头在墙角发出红光,仝睿柃缓缓抬头,腥红的眼眶,狠意在疯狂滋长。
警察的皮鞋声在走廊回荡,仝睿柃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里映着警官腰间的配枪。
"张大侠,在另一个地方......你一定要做真正的大侠......"仝睿柃将死亡通知单,脱离了手中。
"放心吧......"他突然贴近尸体耳畔,舌尖尝到咸涩的血味 "我会为你报仇的。"喉结滚动时,咽下的不仅是眼泪,还有隐忍。
强壮的手臂突然拽起他,仝睿柃踉跄着撞向墙壁。
笔录室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警察将热茶推过金属桌面。仝睿柃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此刻那些茶叶却在冷水中舒展成诡异的形状
"我要他们判死刑。"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琴弦。
警察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停顿,仝睿柃这才注意到对方警徽上的编号。
"对不起......"警察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悯,像是某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刚才那几个人已经被人保释出去了。"
将文件推过桌面,纸张摩擦声里仝睿柃看见“徐氏集团法律顾问”的公章 “保释他们的人......”突然压低声音 “很有权利。”
仝睿柃猛地拍桌站起,茶杯在桌面弹跳着坠落,茶水在瓷砖上蜿蜒成张大侠的血路。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什么?!"他的嘶吼惊得走廊里的盆栽簌簌抖落叶片,瞳孔里倒映着警察诧异的脸 "为什么善良的人如此艰辛,坏人却在逍遥法外!"
警员老周将保温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仝先生,您冷静点。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话音未落,仝睿柃猛然攥住对方警服前襟,腕骨暴起青筋。
他嗅到对方衣领沾染的廉价烟味,恍惚想起张大侠总爱把薄荷糖分给流浪猫的模样。
"你们收了多少钱?"沙哑的质问里裹着铁锈味的绝望。老周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却触到青年掌心深可见骨的月牙形伤口。
审讯室的铁门被撞开的瞬间,鞋子叩击大理石的脆响像一记重锤。仝睿柃浑身绷紧,直到熟悉的味道裹着暖意涌来。
权琰的军靴踏过瓷砖,马刺与地面摩擦出冷光。周观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看见对方肩章上的金星在日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权琰的声音裹着北极寒风的凛冽:"周观,我想这件事你必须给个交代才行。"
"权上将......"他猛地行了个标准军礼,帽檐下的冷汗滴在审讯笔录上,将"张大侠"三个字晕染了。
"您看这事闹的......原来是您的人啊,您放心"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会将那些犯人一一抓回按住法律程序处理的。"
"按照法律程序?"他突然轻笑,"你确定要让那些犯人活着出庭?"。指尖划过桌上的保释文件,"徐氏集团法律顾问"的公章在荧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
"记住,"权琰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雨水浸湿的砂纸 "我要的是永远闭嘴的犯人,而不是......会说话的尸体。"
周观向权琰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仝睿柃看到权琰的一瞬间,他不知怎的,心漏了一拍,半跪在他面前,银质袖扣擦过他结痂的颧骨,指尖颤抖着停在渗血的伤口上方。
"怎么搞成这副模样,疼不疼?"带着沙哑的质问里翻涌着怒涛。仝睿柃盯着对方被雪水洇湿的领口,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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