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心结1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肖墨墨站在门边，看着母亲和黄老师对视的目光中那种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墨墨。"黄丽文先回过神来，将水果递给她，"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肖墨墨迟疑地看向母亲。苏雪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我...我们去我房间吧。"肖墨墨对文浮夏和简繁说，然后转向谢星澜，"你要不要...换件干衣服？"

谢星澜低头看了看自己昨天淋湿后自然风干的T恤，耸耸肩："没事，习惯了。"

三人跟着肖墨墨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文浮夏立刻扑到床上，小声说："天啊，黄老太和你妈妈真的认识！"

简繁推了推眼镜："从她们的互动模式分析，关系曾经非常亲密。"

肖墨墨坐在书桌前，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桌面："妈妈叫她'文文'...我从没听她这样叫过任何人。"

谢星澜靠在窗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她们在喝茶，看起来很平静。"

文浮夏翻身坐起："我们要不要...偷听一下？"

"不行。"肖墨墨和简繁异口同声地说。

谢星澜挑眉："没想到简大学霸也有道德底线。"

"不是道德问题。"简繁平静地说，"从声学角度，这个距离和门板厚度，我们听不清具体内容。"

文浮夏噗嗤一笑，随即捂住嘴。四个人安静下来，各自想着心事。肖墨墨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小镜框上——那是她和母亲的合影，去年生日拍的。照片里的母亲笑容勉强，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

"墨墨，"文浮夏突然轻声问，"你妈妈以前是护士对吧？"

肖墨墨点点头："在市中心医院工作了十年，后来..."她的声音低下去，"出了点事。"

"和黄老师有关？"谢星澜敏锐地问。

"我不知道。妈妈从不提过去的事。"

简繁若有所思："黄老师的履历显示她曾在医学院就读两年，后转读师范。时间线上存在重合可能。"

正当四人低声讨论时，外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肖墨墨立刻站起来，但被谢星澜拦住了："等等。"

"那是我妈妈在哭！"

"听起来不像是伤心的哭。"谢星澜摇摇头，"更像是...释然？"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卧室门被轻轻敲响。黄丽文老师的声音传来："肖墨墨，能出来一下吗？"

客厅里，苏雪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但表情平静。黄丽文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个旧相册。

"墨墨，"母亲的声音比平时清晰许多，"黄老师和我...我们有些事想告诉你和你的朋友们。"

黄丽文接过话头："这可能会帮助你们更好地理解...很多事。"

文浮夏、简繁和谢星澜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肖墨墨在茶几旁坐下。黄丽文打开相册，翻到中间一页——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站在医院走廊里比着胜利手势。

"这是我和苏雪，二十年前，在市中心医院实习的时候。"黄丽文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柔和，"我们是医学院同学，同宿舍四年，约定好一起成为最优秀的护士。"

肖墨墨瞪大眼睛。照片里那个神采飞扬的短发女孩确实能看出母亲的影子，但那种自信灿烂的笑容，是她从未在母亲脸上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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