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恩仇第六章:血色往事
秋雨淅沥,韩记赌场的铜门被踹得哐当作响。张连豹的亲兵举着火把闯进来,将瑟瑟发抖的韩美鸣从烟榻上拽起:"韩老板好手段!吃着张家的饭,还敢往太太耳朵里灌风?"
与此同时,城郊废弃的染坊内,唐天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左轮手枪。韩美鸣被铁链锁在褪色的染缸旁,干裂的嘴唇渗着血痂:"我...我真不知道唐德赐去哪了!"
"第三日了。"唐天赐将水壶在他眼前晃了晃,壶中清水倒映出对方扭曲的面容,"当年你派人在巷口截杀他,是不是?"染坊外的雨滴砸在瓦片上,混着韩美鸣粗重的喘息声。
第七日破晓,韩美鸣突然暴起撞向铁栏杆:"是!是我买凶!但杀手被个使流星锤的汉子打跑了!那人外号叫..."他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黑血,"快手辣三..."
三日后,码头鱼市腥气扑鼻。唐天赐在腌臜的咸鱼摊前驻足,看着独眼老者用流星锤般的铁钩挂起鱼篓。"辣三爷。"他压低帽檐,将银元塞进对方掌心,"二十年前那条人命。"
辣三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记得!那汉子胸口插着把匕首还能骂人,说什么'要去见...见..."他突然压低声音,"儒字开头的人!说完就往城西乱葬岗跑了,血拖了半里地!"
唐天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城西乱葬岗——正是儒锦娘娘家祖坟的方向。他转身消失在雨幕中,身后传来辣三沙哑的哼唱:"旧人去,新人来,恩怨情仇土里埋..."
松江恩仇第七章:暗潮汹涌
月圆之夜,儒锦娘推开绣楼侧窗,一袭素白旗袍在夜风中轻扬。唐天赐如鬼魅般翻身上楼,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二十年时光在他眼角刻下细纹,却更添几分沉稳与冷峻。
“锦娘,这些年苦了你。”唐天赐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停住。儒锦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术旗...不,天赐,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
唐天赐握住她颤抖的手,语气坚定:“我不在乎你经历过什么,只要你能带麟威离开这里,我们远走高飞。”他将一枚翡翠耳坠放在她掌心,正是二十年前唐德赐质问她的那只,“当年的误会,如今该解开了。”
儒锦娘紧紧攥住耳坠,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依偎在唐天赐怀中,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屈辱与不甘,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三日后,张府内一片狼藉。张夫人摔碎手中的翡翠茶盏,指着张连豹怒吼:“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原来韩沙进府是冯云鹤的主意,你早就被他收买了!”
张连豹脸色铁青,一把揪住夫人的头发:“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张夫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是儒锦娘亲口告诉我的!她还说,冯云鹤早就想除掉你,独吞松江!”
张连豹如遭雷击,松开手踉跄后退。他想起这些年冯云鹤对他的猜忌与打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冯云鹤,我与你势不两立!”
与此同时,镇守使府内,冯云鹤(马放鹤)把玩着手中的怀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察觉到唐天赐的身份,也知道儒锦娘在暗中搞鬼,但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而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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