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日头爬上角楼,流云砚突然在沈知安掌心震动。砚台九窍中渗出的雾气凝成星图,北斗七星的连线恰好穿过砚背“昭雪”二字的笔画。周郁泽持令牌丈量砚台尺寸,发现其长宽竟暗合三百年前的《大衍历》星距——砚长七寸对应北斗七星,宽三寸对应三垣,厚度一寸二分契合十二时辰。当沈知安的血滴入“天权”星位的气孔时,砚池水面浮现出北境藩王密营的星图坐标,每颗标记星都对应着砚台九窍的一个气孔。
禁军在砚光指引下掘开太傅府遗址的日晷台,地下三尺处的青石匣内藏着《星砚图谱》。图谱用陨铁粉末绘制,记载着“以血为引,以星为钥”的破局之法:砚台九窍对应北斗九星,其中“隐元星”位的气孔需用紫水晶激活。沈知安将母亲留下的紫水晶残片嵌入砚侧凹槽,整方砚台突然发出嗡鸣,砚底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北境星空图,每颗星的位置都与当前天象分毫不差。
《溪山行旅图》在暴雨中显形的布防图,与砚底星图重叠时,竟拼出完整的“北斗锁边”阵法。画中旅者行囊上的铜铃纹路,恰好是开启砚台“摇光”星位的密码,而铃舌上刻着的“安北”二字,与沈知安腕间银锁的字迹同出一源。青竹在画轴轴头发现暗孔,插入兰草玉坠后,画心竟缓缓转动,露出背面用月光石粉末书写的《平戎策》补篇——内容正是如何利用砚台星图调动北境三路大军。
李修文私藏的玄铁手链拆解后,链节竟组成砚台九窍的微型模型。当周郁泽将手链扣在砚台边缘时,每个链节对应点亮一窍的光芒,其中“天枢”星位的光芒穿透窗棂,在对面宫墙上投映出太傅的全息影像。影像中太傅手持流云砚,指向砚底星图的“隐元星”位:“吾孙需以血玉印章叩此星,方可调动雁门关伏兵。”而那枚血玉印章,此刻正嵌在沈知安掌心的纹路中。
周家祠堂暗格里的太傅家书,信笺边缘的礞石粉图案在阳光下显形为星盘。沈知安将银锁、紫水晶、兰草玉坠置于盘上,三件信物的阴影恰好覆盖砚底星图的“天权”“天璇”“摇光”三星。更惊人的是,血衣上“泽安”二字的银线刺绣,在星盘投影下化作北斗七星的连线,而“泽”字的末笔与“安”字的起笔,刚好连接砚台九窍中的“隐元星”位。
王骁按星图坐标搜查张御史府邸,在假山石缝中找到鎏金星盘。盘上刻着“三纪归航”的字样,指针正指向沈知安破局的今日。星盘底部的凹槽能同时放入流云砚与血玉印章,两者嵌入的瞬间,盘身浮现出北境军镇的****——每个据点都标记着对应砚窍的星名,而“隐元星”位标注的密道,正是通往藩王大营的必经之路。
金銮殿正午时分,沈知安将流云砚、禁军令牌、血玉印章按星图方位摆成三角。当阳光穿透三件信物,殿顶藻井的蟠龙浮雕与地面金砖的云纹投影骤然重合,形成“星罗镇边”的图案。李修文党羽呈上的伪调令在砚光中化为灰烬,而砚池渗出的水珠在玉案上聚成北斗形状,每颗水珠都映出北境藩王通敌的证据。
沈知安携砚登上观星台,将血玉印章叩击砚台“隐元星”位。刹那间,砚台九窍齐亮,光束射向北境方向,与雁门关的烽火台形成连线。边关快马同时传回急报:按砚台星图部署的伏兵已成功截获藩王密信,信中字迹与砚底星图的矿物颜料成分完全一致。周郁泽展开太傅留下的最后一卷密档,末页用星砂写着:“以砚为星,以血为引,三纪之后,天光自明。”
暮色漫过宫墙时,沈知安将流云砚供奉在御史台的星图石座上。砚台自动转向正北,九窍光芒与夜空中的北斗七星连成一线,形成跨越三百年的时空呼应。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梦呓:“砚底有星,照见归途”——原来太傅早已算准,外孙会在特定星象下以血脉激活砚台,完成洗冤安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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