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破局之光 (2-1)

爆炸声的余波还在空气中震颤，秦南枝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外。狭窄的巷道里，林家的黑衣人们呈扇形包围过来，为首的正是戴着墨玉戒指的男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秦同学，把云舟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做梦。”秦南枝的脉冲枪喷出蓝色的电光，精准地击中左侧敌人的膝盖。高粱酒信息素化作实质的威压，在地面掀起一阵气浪，将几人震得踉跄后退。她余光瞥见巷子尽头闪烁的红光——是林家支援的悬浮车。

云舟在屋内听得真切，攥着床单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摸到枕头下藏着的微型录音器，那是出发前秦南枝塞给他的，说是“关键时刻能当武器”。此刻，他颤抖着按下录音键，将外套裹紧遮住后颈的伤口，悄悄朝门口挪去。

“别冲动！”秦南枝的警告声传来。她已经被五人围住，左肩被划出一道血痕，制服迅速被染红。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每一次出枪都带着致命的精准。突然，她看到云舟扶着门框出现，瞳孔猛地收缩：“回去！”

云舟却摇头，举起录音器大声喊道：“你们以为销毁文件就能掩盖罪证？联邦军已经拿到了药剂走私的坐标，林家私自研制违禁信息素增强剂的事，马上就会公之于众！”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黑衣人们明显慌乱了一瞬。墨玉戒指男人脸色铁青，挥手示意手下：“先杀了他！”三个人调转枪口朝云舟冲去，却在半途被一道火墙拦住——秦南枝不知何时扔出了燃烧弹，火焰瞬间吞噬了狭窄的巷道。

“跟我来！”秦南枝一把拽住云舟，往巷子另一侧的通风管道跑去。身后的叫骂声和枪声不绝于耳，但她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云舟跟不上她的速度，几次险些摔倒，都被她干脆利落地扛在肩上。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秦南枝将云舟轻轻放下，立刻掏出绷带处理他被擦伤的手臂。“疼吗？”她的声音带着责备，却又小心翼翼，“不是让你待在屋里？”

云舟望着她染血的侧脸，突然伸手擦去她嘴角的灰尘：“我不想再躲在你身后。”他举起录音器，“这里面有他们刚才的对话，足够作为证据。”

秦南枝愣住了。昏暗的应急灯下，少年的眼睛亮得惊人，冰薄荷信息素虽然微弱，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颤抖。她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躲在图书馆角落的Omega，此刻却能直面危险，与她并肩作战。

“好。”她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们一起把证据交出去。”

就在这时，管道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秦南枝立刻将云舟护在身后，脉冲枪重新上膛。但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秦队长！云舟先生！是我们！”

教导主任带着一队联邦士兵出现在通风管道口。看到两人平安无事，他长舒一口气：“运输船已经被拦截，林家的走私证据确凿。现在整个基地都在搜捕林家余党。”

云舟被扶出管道时，正好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夜的惊心动魄仿佛一场噩梦，但手中紧紧攥着的录音器，还有身旁秦南枝温暖的手掌，都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先去医疗舱。”秦南枝坚持道，却被云舟拽住衣角。少年指了指基地广场上的大屏幕——林家私兵被捕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画面里，那个戴墨玉戒指的男人正被戴上手铐。

“我们做到了。”云舟的声音带着哽咽，转头看向秦南枝时，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南枝。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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