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缩在床头,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抽屉。空调外机的震动声混着雨声,听着听着突然感觉不对——外头好像还有别的动静!就像有人在客厅地板上踩出的吱呀声,吓得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我抓起床头的台灯当武器,手心全是汗。喉咙干得要命,想喊句"谁在那儿",可声音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出不来。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锁着玉坠的抽屉突然"咔嗒"一声自己弹开了!月光正好照在玉坠上,那玩意儿居然慢悠悠从抽屉里飘起来了,表面的蓝色纹路亮得瘆人,像活过来的小蛇似的扭动。
"妈呀!"这次我终于喊出声,结果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了破音。更吓人的是,那些蓝光聚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个人影!穿着古装的男人就飘在我床前,宽袖子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看着像刚从凶杀现场爬出来的。他束着长发,眼睛特别亮,可脸色白得像纸。
"你你你......"我抖得话都说不利索,台灯差点砸自己脚上,"你是人是鬼?!"男人突然笑了,明明长得挺好看,这时候看着却比哭还渗人:"我是扶苏。"
我当场愣住。论文里写的那个公子扶苏?被假诏书逼死的倒霉蛋?这也太扯了吧!还没等我开口,他随手往墙上一指,墙面突然像电视机一样亮起画面:暴雨天里,赵高和李斯蹲在马车边上,拿着竹简鬼鬼祟祟涂涂改改,秦始皇的车帘半开着,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天要是我多留个心眼......"扶苏声音闷闷的,盯着画面直叹气。他说这玉坠是他当年贴身带着的,不知怎么有了连通古今的怪本事,一直在等能改变结局的人。我听得直想笑:"大哥,你这小说看多了吧?我连期末考都差点挂科,还能改变历史?再说了,历史书上的事儿早定好了,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扶苏没接话,只是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姑娘,你写论文时为我惋惜,又机缘巧合得了玉坠,这或许就是天命。"他说话文绉绉的,可语气特别诚恳,"当年我若能识破奸计,大秦不会二世而亡,百姓也不必受战乱之苦。"
我刚想反驳,玉坠的蓝光突然暗下去,扶苏的人影也变得透明。临走前他说:"明日子时,玉坠自会指引你。"我急得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他已经彻底消失了。房间里只剩我"砰砰"的心跳声,空调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在床头坐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才敢伸手摸玉坠。它还温温的,表面的纹路又变得模糊不清。想起扶苏说的"子时",我心里直打鼓。这事儿太离谱了,可那画面、那声音又真实得可怕。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晨光透进来,照着书桌上摊开的《秦史》,我鬼使神差翻开,扶苏自刎那页被我用红笔勾画的批注,突然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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