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上课我都跟丢了魂似的。上午古代史课,老师讲着唐朝科举制度唾沫星子乱飞,我盯着笔记本上反复画的"扶苏"两个字,橡皮屑堆成了小山。同桌戳我借红笔,我愣是把自动铅笔塞了过去,惹得她白了我一眼。
熬到下课铃响,我抱着课本往宿舍跑。路过食堂时,平时最爱的麻辣烫香味飘过来,可我半点胃口都没有。室友发消息约晚上去新开的火锅店,我随手回了句"论文要猝死了",其实Word文档还停留在三天前写的第一句话。
推开宿舍门,天已经擦黑了。我反锁上门,从枕头底下摸出玉坠——冰凉凉的,表面纹路又变得若隐若现,根本看不出昨晚发光的样子。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姑娘,莫要失约。"我手一抖,手机"啪"地砸在脸上。这文绉绉的语气,除了扶苏还能有谁?可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窗外月亮越升越高,钟表指针慢吞吞挪向十一点。我在屋里转圈圈,拖鞋都快磨出火星子。去?万一真掉进什么时空陷阱,搞不好就回不来了;不去?那玉坠、那画面、还有那句"改变历史",像根刺似的扎在心里。
"横竖是个死!"我心一横,把玉坠往脖子上一挂。刚戴好,吊坠突然烫得像块烧红的铁,蓝光"嗡"地一下炸开,整个房间亮得睁不开眼。再睁眼时,刺鼻的艾草味扑面而来,我摔在一堆稻草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这是......"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土坯房里。外头传来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还有人用陌生的方言吆喝。扒着门缝往外看,我差点惊掉下巴——穿粗布短打的百姓在街上走动,男人们梳着奇怪的发髻,街边幌子上全是看不懂的篆字。
玉坠突然发烫,我摸着它跌跌撞撞跑出屋子。街道尽头,一辆装饰华丽的青铜马车缓缓驶来,周围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躲在土墙后头,听见路人小声议论:"公子扶苏今日巡访曲阜,怕是要和那些儒生论道......"
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马车越来越近,我攥着玉坠的手心全是汗。当马车经过时,车窗的竹帘突然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头清瘦的人影。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见扶苏眼里闪过惊讶,他猛地掀开帘子,声音穿过嘈杂的人声:"停车!"
士兵们立刻将我团团围住。扶苏从马车上下来,玄色长袍扫过满地碎石,他腰间的玉佩和我脖子上的玉坠同时发出微光。"果然是你。"他盯着我身上的现代服饰,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已来到此间,便莫要再置身事外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粗布襦裙,头发也被麻绳随意束起。远处传来钟鼓之声,曲阜城的城门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而我竟真的站在了两千年前,站在了改变历史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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