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忍犬扑向再不斩,咬住他的手臂、身体和腿,将他的行动死死限制住。我隐隐约约听见了电流的声音,“滋滋”作响,大概是卡卡西老师使出了什么忍术吧。为什么这声音会那么大,简直像在打雷一样,吵得我不得不更凑近白,才能听见他说的话。
我几乎是贴在白身上,耳朵对着他的嘴唇,这个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头发和衣服上也沾满了他的血。九尾和鸣人有些后悔刚才没有一下子杀死白。
——早知道就对准心脏了。
“抱歉,弄脏、你的手,但我、希望……你、杀死我。”白的声音细若游丝,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最后的生命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绝与期盼,我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我根本想象不到白此刻正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从精神层面来说,他觉得自己对于再不斩而言已成为无用之人,这种自我否定的痛苦或许比身体上的创伤更甚;而在身体上,他如今已虚弱到,只要我轻轻施加一点力量,他就会立刻丧命黄泉。
我真切地握着一个人的生命。
第一个让我深刻意识到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我自己的生命;可现在,另一个人的命也这般真切地握在我的手里。
白用他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请求我杀死他。但即便我不动手,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活不过一分钟了。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让我既兴奋又惶恐,以至于无意识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发觉嘴唇已被咬破。
佐助默默地握住了我的右胳膊,我猜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吧,白的血同样也流淌在他的手上,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也有不解。
“小、小樱?”不知何时鸣人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他看起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没精力去分析他是不是在演戏了,因为现在,这真的不重要。
“我说,你想为再不斩做最后一件事吗?” 我凝视着白那逐渐黯淡的双眼,不用他说话,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他一定会的,他会毫不犹豫地为再不斩做任何事,在他心中,再不斩的命远比自己的重要得多。
在鸣人跟佐助那满是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深吸一口气,吃力地将白扛到肩膀上。他看起来那般清瘦,我却没想到实际竟如此沉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血顺着我的脖子,缓缓流过胸口,又顺着小腿淌下,滴落在地上。
我赶忙将查克拉聚集在脚底,我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这场疯狂的奔赴哀号。
卡卡西老师手上的查克拉迅速凝结成实体,如同抓住了跳跃的雷电一般,向着再不斩迅猛攻去。但我不打算让白替再不斩挡下这一击,早在我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鹿丸那张懒散的脸。要是他知道我此刻背着个尸体在跑,会是什么表情呢?他肯定会撇撇嘴,满脸无奈地说着“麻烦死了”,然后转身准备好热水,让我之后能好好把自己弄干净。
井野和鹿丸到底谁更了解我?
这问题来的不合时宜,立马被我抛之脑后。可随即,一股愤懑涌上心头。不公平,这一切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再不斩就能得到白全心全意的付出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救过白的性命吗?要真是这样的话,假设当时遇见白的不是再不斩,这白痴是不是还是会盲目地跟着所谓的恩人,然后心甘情愿地给恩人当工具,直至付出生命?
我要让再不斩在死之前,清清楚楚地亲眼看到白的尸体。
雷切穿透再不斩身体的瞬间,画面和鸣人的手臂穿透白身体如出一辙,血腥而震撼。恰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全力跑到了卡卡西和再不斩身边。
“小樱?!”卡卡西满脸惊愕,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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