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则忽然开口,站起身时带起的风拂乱了案上图纸。他不敢再看愹洐回头时发梢扬起的弧度,只对着锋鹤澜颔首。
唐则:告辞。
唐则在帐外伫立良久,指尖被夜风冻得发麻时,才想起需召回前来驰援的唐门弟子。他摸出腰间机关哨子,吹出两声短鸣——远处墙后,飞轮转动的冷光次第隐入阴影,二十七个身影如夜枭落地,无声列队于马厩旁。
唐则:明日一早,护送毒箭图纸去万花谷。
他将卷轴分给副队,目光扫过弟子们染血的袖口。
唐则:大家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等回唐家堡,队长好好犒劳你们。
唐门弟子喜出望外的对视一笑,齐声回应“是!谢谢队长!”
话音未落,身后帐内传来愹洐的轻笑:
愹洐:小兔子,你若再挑食,我便往粥里加三钱黄连。
白皎皎:我可是伤员耶。
白皎皎的抗议混着碗勺轻响。
白皎皎:我想吃麻辣兔腿。小鱼仔还说我气色比雪水养的百合还好,吃点麻辣兔腿补补火气不行吗。
叶闲云:那是夸你脸如白纸。
叶闲云低声一笑:
叶闲云:刚服下解毒药,敢碰辛辣当心肠穿肚烂,届时小鱼仔便用针灸替你扎个‘麻辣穴’,包管比兔腿还够味。
帐外的唐门弟子们闻言,皆低头憋笑。唐则咳了一声,弟子们立刻恢复肃容。他望着帐帘缝隙透出的烛光,见愹洐的影子正绕着担架走动,忽的想起愹洐和叶闲云亲密包扎伤口那一幕,喉间便泛起涩意。
唐则:走吧。
最后,唐则带领唐门弟子们悄然离开。
帐内烛火已换成新的蜡烛。白皎皎喝完药后抵不住困意,枕着愹洐叠好的衣襟沉沉睡去。
愹洐替锋鹤澜包扎臂上擦伤时,忽然听见有天策将士在帐外路过:
愹洐:你不用去军营报道吗?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锋鹤澜猛地拍膝站起,甲胄带倒了刚刚坐着的凳子。
锋鹤澜:糟了!李统领申时三刻要点名!
叶闲云:哦豁,完蛋。
叶闲云半睁眼睛,指尖拨弄着案几上的药罐。
叶闲云:你现在再不去报备,你就要等着挨罚吧。
锋鹤澜:现在就去!!
愹洐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无奈轻笑出声,转身时见叶闲云正对着药罐发呆:
愹洐:想什么呢?
叶闲云沉默片刻,指尖划过罐沿刻的"天策"二字:
叶闲云:方才在军营里见到忆玖玖,他说......
愹洐:说什么?
愹洐替白皎皎理了理被角,抬头时撞见他眼底的暗涌。
叶闲云:这次曹雪阳将军的敌人,是她的胞兄曹炎烈。
帐外传来锋鹤澜远远的"末将迟到",混着李承恩的训斥。愹洐手一抖,替白皎皎盖被子的动作顿住。
愹洐:那曹姐姐现在……还好吗?
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言语之间透露着担忧。
叶闲云盯着铜盆里的半截断箭,箭杆上“狼牙”图腾刺得他眼眶生疼:
叶闲云:方才在校场遇见她,人狼狈万分,不愿与人交流。
帐外传来巡哨的马蹄声,愹洐望向急救营外飘扬的天策军旗,忽然想起上个月曹雪阳说起兄长时,眼尾那抹骄傲的光。
愹洐拿走叶闲云手中的药罐,她忽然起身,将药罐系到腰间。
叶闲云望着她的侧脸,轻声询问:
叶闲云:你要去看她吗?
愹洐:嗯,我给她去送药。
拿走桌上的桂花糖糕,刚才为了哄白皎皎吃药而找万花弟子要的。
叶闲云望着她把糖糕往袖中塞的模样,忽然轻笑:
叶闲云:糖糕配药,倒像给小兽顺毛。
愹洐:总比让她独自啃黄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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