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戳

　　"娇娇你看！"许昕把眼皮往上拉，舌头歪在一边，"像不像你莎莎姐接不到球时的..."

　　"许！昕！"孙颖莎的筷子精准击中他后脑勺。

　　娇娇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小嘴抿了抿，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许昕刚想欢呼，就见小女孩迅速板起脸，把面前的牛奶推到桌子另一端——离许昕最远的位置。

　　"造孽啊。"刘国梁摇头感叹，顺手拍下许昕生无可恋的表情发到教练群。

　　第三天，许昕的黑眼圈已经堪比熊猫。他通宵折了99只纸鹤，用线串起来挂在娇娇必经之路。当娇娇经过时，纸鹤们突然开始集体"下雪"——许昕躲在二楼往下撒碎纸屑。

　　"下雪啦！"许昕声情并茂地配音，"艾莎公主的魔法...哎哟！"

　　一盆冷水精准地从天而降——来自正在擦窗户的保洁阿姨。

　　娇娇站在"雪"中，小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松动。她蹲下身捡起一只湿漉漉的纸鹤，轻轻展开。上面画着许昕风格的简笔画：一个小人跪在榴莲上，头顶写着"昕爸爸知错了"。

　　"噗。"娇娇没忍住。

　　这声轻笑对许昕而言宛如天籁。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冲下楼，却在距离两米处紧急刹车——王楚钦不知何时出现，正抱着手臂瞪他。

　　"娇娇，"许昕蹲下来与她平视，突然正经起来，"昕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他从兜里掏出一盒东西，"这是我珍藏的2019年世乒赛限量版纪念邮票，送你赔罪。"

　　训练馆里响起一片抽气声。那套邮票许昕平时连摸都不让人摸。

　　娇娇看看邮票，又看看许昕还在滴水的刘海。她伸出小手，就在许昕眼睛亮起来的瞬间——把邮票推了回去。

　　"不要。"奶声奶气却斩钉截铁，"昕爸爸坏。"

　　许昕如遭雷击。马龙不忍心地别过脸，肩膀抖得像是触电。孙颖莎已经笑倒在樊振东背上。

　　转机出现在下午的体能训练。娇娇坐在场边画画时，许昕"恰好"在旁边做俯卧撑。做到第50个时，他忽然"虚弱"地趴在地上："啊...不行了...需要娇娇的原谅才能起来..."

　　娇娇头也不抬："昕爸爸装死的样子好丑。"

　　许昕立刻原地复活："那娇娇教教昕爸爸怎么才不丑？"

　　小女孩终于放下彩笔，认真地打量他："要道歉。"

　　"我道歉！我写检讨！我扫一个月厕所！"

　　"还有，"娇娇指着自己已经消肿大半的脸颊，"这里，不可以戳的。"

　　训练馆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噗嗤"声。王楚钦红着耳朵把女儿抱起来："瞎说什么呢！谁要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娇娇脸蛋旁边悬停了一秒。

　　许昕如蒙大赦："绝对不戳了！我发誓！"他想了想，又补充，"除非娇娇同意。"

　　娇娇思考了一会，突然伸出小拇指："拉钩。"

　　许昕颤抖着勾住那根小手指，仿佛握住了免死金牌。当娇娇终于对他露出熟悉的笑容时，这位世界冠军差点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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