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跳级

　　综合能力测试环节，考官拿出一幅残缺的拼图。娇娇歪着头看了几秒，突然说："这是瑞典地图！斯德哥尔摩在这里..."她的小手指准确地点在空缺处，"萨沙伯伯带娇娇去过！"

　　两小时后，教务处的门开了。娇娇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纸："爸比！娇娇做到了！"

　　王楚钦接过那张《跳级评估报告》，上面鲜红的"通过"二字让他头晕目眩。更惊人的是建议栏写着："建议直接入读一年级，跟班试读两周。"

　　"这...这怎么可能？"王楚钦结结巴巴地问考官。

　　年长的女教师笑着摘下眼镜："王先生，您女儿的综合认知能力相当于六岁儿童，语言能力甚至更突出。"她蹲下身对娇娇说，"上学后可以戴牙套哦，很多小朋友都戴的。"

　　娇娇立刻捂住嘴巴："会...会被笑话吗？"

　　"不会，"教师眨眨眼，"他们会觉得你很酷——就像超级英雄的装备。"

　　回训练基地的路上，娇娇在车后座手舞足蹈地唱着自编的"胜利之歌"，漏风的发音让歌词变得滑稽可笑。王楚钦透过后视镜看她，胸口涌动着一种奇妙的感受——骄傲、担忧、不可思议，还有一丝隐约的恐惧。

　　"爸比，"娇娇突然趴到前座椅背上，"娇娇上学后，还能跟爸比去比赛吗？"

　　王楚钦喉头发紧："当然能，只要..."

　　"只要娇娇好好学习！然后跳级"小女孩抢答，然后压低声音，"只要娇娇一直跳级，就可以有很多很多时间跟爸比在一起啦，就像现在娇娇就不用去幼儿园了！"

　　王楚钦差点把车开上绿化带。这一刻他无比确信——自己收养的不是普通小孩，而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小魔鬼。

　　国乒队众人对娇娇跳级成功的反应各不相同。马龙欣慰地摸着娇娇的头说"不愧是龙爸爸教出来的"；许昕嚷嚷着要带娇娇去测智商；孙颖莎则忧心忡忡地担心小学男生会欺负娇娇；樊振东最实际，立刻上网订购了一年级课本。

　　刘国梁把王楚钦叫到办公室，严肃的表情下藏着掩不住的笑意："行啊王大头，收养个闺女都是天才。"他扔过来一份文件，"下个月德国公开赛，组委会特意发函邀请娇娇去做开球嘉宾——现在人家称呼她'最年轻的乒乓学者'了。"

　　当晚，王楚钦给娇娇的新课本包书皮时，小女孩已经穿着新买的睡衣在床上打滚。她突然停下来，爬到王楚钦身边："爸比，娇娇有点害怕..."

　　王楚钦放下剪刀："怕什么？"

　　"小学的老师会不会很凶？作业会不会很多？"娇娇掰着手指，"还有...娇娇还是最小的..."

　　王楚钦把女儿搂进怀里，闻着她头发上的草莓洗发水香味。他突然明白那种隐约的恐惧是什么了——他的小公主成长得太快，快到他还没准备好放手。

　　"娇娇记得第一次跟爸比打乒乓球吗？"王楚钦轻声问，"你连球拍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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