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排版】人油市场 (3-1)

第五日清晨，封山之巅骤然升起绣着玄色狐狸的大旗，“西吴”二字在血雾中若隐若现。

红绡踩着九龙的骸骨登上祭坛，染血的嫁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举起镶满人牙的权杖，对着八万将士嘶吼：“今日起，西吴的铁蹄所至之处——”

狐火突然在权杖顶端炸开，“皆为吾土！”

三日后，泉州城门在投石机的轰鸣声中轰然倒塌。红绡骑在浑身浴血的战马上，看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刘生的亲卫试图抵抗，却被肖鸿一枪刺穿咽喉，尸体尚未倒地，便被乱军踩成肉泥。“给我搜！”

红绡的狐尾卷过一个逃跑的文官，将其重重摔在城墙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士兵们押着遍体鳞伤的刘生来到面前时，红绡慢条斯理地用狐火烤着指甲。“小红，你这是何苦……”

刘生的话被狐尾勒住脖颈截断。她突然贴近对方耳畔，尾尖金铃扫过他颤抖的睫毛：“还记得宜州城破时，你说我是‘野狐狸’吗？”

赤焰骤然从指尖窜出，瞬间将刘生吞噬，“现在，你连给野狐狸舔鞋的资格都没了！”

泉州百姓的哭喊声中，西吴士兵开始烧杀劫掠。红绡望着冲天的火光，嫁衣上的凤凰刺绣被鲜血浸透。

她摸了摸腰间新挂的九龙的人头，对着朱元派来的使者冷笑：“告诉朱元，这只是开胃菜。”狐火在她身后炸开，照亮满城尸骸，

“下一个，就轮到白桃的月中镇！”

西吴大旗竖起的第七日，青州盐枭割下朝廷税官的头颅祭旗，黑旗上“太平道”三字蘸着脑浆书写；

同月，江南漕帮凿沉运粮船，船头立着戴铁枷的孩童尸骨，宣称为“百万饿殍复仇”。

白桃在月中镇城头碾碎密报时，狐火将信纸灼出的孔洞，恰好拼成中原地图的形状。

“王上，荆州流民啃食官仓了。”副将捧着染血的塘报，甲胄缝隙里还卡着前日处决逃兵的碎骨。

白桃踢开脚边装满人耳的陶罐，九条尾巴扫过城墙新嵌的活人砖：“让他们啃——等啃完了，自然会来啃西吴的城门。”

尾尖金铃突然缠住个攀爬城墙的流民，将其甩向城下的乱军堆，“告诉各营，谁抢到的反贼人头多，晚上就赏三个女人！”

此时朱元正用活人油膏保养战刀，听着斥候汇报各地反叛，突然用刀背敲碎献俘官的颅骨：“反得好！”他抓起一把带发的头皮抛向空中，

“等这些贱民把朝廷咬得只剩骨头，老子再挨个收拾！”帐外传来剥皮的嘶嚎，他望着红绡送来的泉州城防图，指甲深深掐进图中月中镇的标记，

“先让白桃那妖女尝尝，被千万反贼啃噬的滋味！”

江南水寨的叛军正用朝廷命官的肠子编织旗帜，西北马贼则将俘虏的脚筋抽出，制成弓弦。

当白桃的百万大军被各地反叛拖得焦头烂额时，红绡在西吴新都的宫殿里，用九龙的头骨饮酒，听着乐师弹奏用活人腿骨做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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