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刑架在血泊中泛着冷光,基膜的四肢被牛筋绳勒进血肉,每挣扎一下便渗出汩汩鲜血。白桃斜倚在鎏金兽首榻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镶嵌红宝石的匕首,看刑官将烧得通红的铜钉按进基膜锁骨。青烟混着皮肉焦糊味腾起时,基膜突然暴起,满嘴血沫喷向白桃,却被铁链猛地拽回刑架,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继续。"白桃用锦帕擦拭溅到袖口的血点,话音刚落,刑官已将滚烫的蜡油浇在基膜腹部伤口。他弓起脊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腹部的皮肉在高温下翻卷,露出森白的肋骨。铁钳夹着碎瓷片刺进指甲缝时,基膜终于疼得昏死过去,却被一桶冰水泼醒,睁开眼正对上白桃似笑非笑的脸:"这么早晕过去,后面的'千蛇窟'可就没福消受了。"
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白桃甚至没起身,袖中甩出三枚淬毒透骨钉,为首的刺客眉心瞬间绽开血花。他漫不经心地解下腰间软剑,剑穗扫过打翻的烛台,火舌立刻吞没了帷幔。剑锋掠过脖颈如同切纸,温热的血溅上他月白色的衣摆,白桃却嫌恶地皱眉:"脏了新做的衣裳。"反手一剑刺穿最后一人胸膛,剑尖挑起对方面罩时,正巧听见刑架方向传来基膜气若游丝的诅咒。
他踩着尸体走向奄奄一息的基膜,软剑挑起对方下巴:"你的人,跟你一样没用。"剑身突然发力,在对方喉间划出细细血线,"留你多活会儿,好好看看,谁才是草原真正的主人。"
刑房内,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在昏暗的烛光下翻涌。基膜早已没了人样,浑身皮开肉绽,指甲被尽数拔除,溃烂的伤口里还嵌着碎裂的瓷片与铁刺。白桃斜倚在雕花椅上,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染血的匕首,看着刑官将烧红的铁链缠上基膜腰腹。
“滋滋——”皮肉灼烧的声响中,基膜突然暴起,带着满身血污与焦痕,眼中只剩猩红的疯狂。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白桃扑去,铁链哗啦作响。白桃冷笑一声,抬脚踹在他胸口,基膜重重摔回刑架,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
“还能撑?”白桃挑眉,示意刑官将浸过毒的钢针插入基膜百会穴。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基膜的身体剧烈抽搐,青筋在皮肤上暴起,嘴角溢出黑血。他艰难地抬头,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啐了白桃一口,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不得好死......”
白桃脸色骤变,抄起一旁的狼牙棒,对着基膜的脑袋狠狠砸下。“砰”的一声闷响,脑浆混着鲜血迸溅,基膜的身体瘫软下去,再也没了动静。白桃甩了甩沾血的狼牙棒,嗤笑道:“不过如此。”抬脚碾过基膜的脸,头也不回地走出刑房,只留下满地狼藉与一具残破的尸体。
幽冥河畔的磷火忽明忽暗,卡伊抚摸着雪色狐毛织就的斗篷,尾巴尖上缀着的青铜铃铛发出清越声响。她将生死簿狠狠抛进忘川,墨字在猩红水波里扭曲成气泡,那些曾让她头疼的姓名与寿数,此刻都化作了河底沉渣。
"当摆渡人可比判官自在!"卡伊跃上缀满鬼藤的乌篷船,船头悬挂的招魂幡无风自动。她抄起船桨搅动河水,溅起的水珠竟泛着幽蓝荧光。对岸传来新鬼的哭嚎,她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雪白狐耳动了动——从今往后,她只负责载魂灵渡河,不必再为人间的生离死别劳神。
船行至河心,卡伊突然狡黠一笑,从袖中摸出偷藏的孟婆汤。月光穿透云层洒在她毛茸茸的尾巴上,映得斗篷上的银线流光溢彩:"这'摆渡白狐狸'的名号,可得让三界都知道!"说罢仰头饮尽汤药,任由辛辣在喉间翻涌,河面上顿时腾起袅袅白雾,裹着她欢快的笑声,飘向幽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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