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最深时,白桃踢开喜轿冲进寝宫,把满床的红枣花生扫落在地。他撕扯着沉重的霞帔,露出里面贴身的玄铁软甲,指甲在铜镜上划出刺耳声响:"当女人有什么好?"镜中人的花钿被蹭花,眼神却亮得吓人,"等本王玩腻了,就把这破凤冠熔了,给陈斌打副金脚镣——他不是想当王吗?那就戴着镣铐坐龙椅!"
红烛燃至芯骨,滴下的蜡油在紫檀木桌上凝成蜿蜒的泪痕。白桃扯散陈斌的发带,指腹摩挲着对方后颈凸起的骨节,忽然咬住他耳垂轻笑:“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话音未落,指尖已顺着脊椎滑进衣摆,惊得陈斌一颤,打翻了床头的春宫图卷轴。
“陛、陛下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陈斌喘息着去够散落的锦被,却被白桃拽住脚踝拖回怀中。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切割出暧昧的光斑,白桃用鼻尖蹭过他汗湿的锁骨,突然将人翻过来按在榻上:“别急,今夜慢慢教你——”
床头的铜漏沙沙作响,陈斌迷蒙中看见白桃撑起上身,眼中映着烛火的光,像两簇跳跃的鬼火。对方指尖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带着戏谑:“你说,是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滚烫的吻落在喉结上,陈斌的回答化作破碎的呻吟,被帐幔外呼啸的夜风揉碎。当白桃从枕下摸出鎏金铃铛时,陈斌才惊觉这哪是探讨起源,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狩猎——而他早已成了对方爪下,逃无可逃的猎物。
纱帐在夜风里轻轻晃动,烛火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鲛绡屏风上。白桃伸手挑落陈斌肩头的衣料,腕间银镯撞出清响,与窗外传来的更鼓声交织。陈斌慌乱中打翻了案上的香炉,沉香混着龙脑的气息弥漫开来,将床榻上的细语呢喃一并裹住。
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来,在锦被上流淌成银河。白桃忽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伸手拂去陈斌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帐幔缓缓垂下,隔绝了满室旖旎,唯有案头未合的书卷被风吹得簌簌翻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晨光穿透鲛绡帐,白桃歪着头盯着铜镜里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红绸带。昨夜缠绵时陈斌说的"要个孩子"还在耳畔回响,可铜镜映出的倒影却毫无变化——没有隆起,没有孕相,连狐尾都懒洋洋地垂在床榻,不见半点异动。
"怎么会......"她抓起枕边的玉簪狠狠插进妆奁,木屑飞溅间忽然想起昨夜陈斌滚烫的体温。人类的温度隔着皮肤渗进来时,她狐族特有的敏锐感官竟没捕捉到任何血脉相融的征兆。镜中自己眼尾的胭脂晕开,恍惚间化作基膜临死前的狞笑——原来老阎王的诅咒不是没应验,而是早就在血脉里埋下了无法孕育的荆棘。
陈斌披着外衣从身后环住她,呼吸扫过耳垂:"莫急,来日方长......"话音未落,白桃突然转身,指尖凝成利爪抵住他咽喉。晨光里,她眼底泛起妖异的红光,尾尖的狐毛根根倒竖:"人类和狐族,本就不该有子嗣。"铜镜轰然碎裂,锋利的残片划伤她掌心,血珠滴落在婚服的金线绣纹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
狐狸小姐人间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