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政府听说了,立刻封山,准备由政府成立金矿,把金矿资源收归地方政府。
挖金子的个体户哪肯放弃这样的大块肉,于是躲着政府,晚上偷偷挖,也挖出不少金子。
现在,所有人都卯着一口气,趁政府没有规范管理时,能搞多少金子是多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
说着,对方以准备挖金子的工具为由,挂掉了电话。
罗青又打电话其他在和青县的熟人,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
罗青呆了,深深地悔不该当初。如果自己没昏头,没绑架那女人犯下大案,这些金子就是自己的了。
问题是,自己损失那么大,都没把那人弄到手,还差点被她杀了,倒霉到了极点。
不过,与其在这烦恼后悔忧伤,不当想想怎么从那分到一杯羹,再怨天尤人下去,汤渣沫子都吃不到。
自己肯定是不能回,怕被抓,但父母没案底,他们可以回。
于是,他找到父亲,把消息告诉他,父亲当时眼睛就直了,立刻打电话和青的熟人,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就带罗青母亲和弟弟往和青县赶。
他们走后,罗青越想越不对味,父亲是个钱钻子,十分抠门,只进不出,能拿到他的钱的,只是陪他睡觉的女人,对家人一向尖利。
就算挣了再多钱,他也不会分给家里人,到时候还会厚颜无耻收刮自己的钱,和青县的利自己沾不上边,反过来还要被他吞掉自己在这的辛苦钱。
罗青想了又想,招集起身边的熟人和手下,买来一台小挖掘机,直接开往和青县。
到了和青县,他们入夜就进山挖掘,天亮前收工离开,这样搞了一晚,收入就抵上他在省外釆金的一年。
五点钟时,他指挥人撤离,准备好好休戚,今晚接着干。
可现在,自己不要动手,一动手,父亲就缠上来了。
他放下了车窗,“干嘛?”
“干嘛?”他爹冷笑,“想不想进班房?不想就把一半的金子给我。”
“那你挖的呢?只进不出啊,啊?把我当傻子?”
两人大吵起来,罗青就是不开车门。
罗青父气得踢门,却毫无作用,伸出手指,指着他脑袋,“你就是等死的。”
他恨恨地说完,往下山的方向走。
就在他即将下到与乡道交汇的路口时,罗青突然叫住他,“喂。”
他冷笑停脚,一脸胸有成竹地看着路边的芦苇丛,就是不看罗青,心中不屑,你还不是会怕死,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喂。”罗青又喂了一句。
那人还是不回头,拔下了芦苇丛旁的一根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晃晃悠悠,很像垂着穗子的小麦。
罗青冷笑,下车,“咣”的一声关上车门,锁上,然后向他父亲不紧不慢地走去。
罗青父听着声音,依然不回头,但嘴角却越来越歪,上面噙着收不住的笑意。
手指不知觉地放在鼻子旁,开始揉搓鼻下的破皮,看这情形,不到一会儿,那手指就会伸进鼻孔里。
罗青恶心又好笑地抖了抖身子,走到离他约一米左右的位置,看了看前面的乡道,乡道上无车无人,后面也看了看,也无人。
“六年前,你睡别人老婆,正好他老公回来了,后来,她老公失踪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罗青父眼睛蓦地一动,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罗青笑了笑,再次说话,“四年前,那个山主被人压在水里,好像是……”
“你在说什么?”他话没说完,罗青父已经跳了,“你个没良心的,我养了你……”
“如果不是你养了我,我早就宰了你,以为会留着你。”罗青厉声说。
罗青父满脸五彩缤纷,青红黑紫,一股无名气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那个人,云轻风淡,身上有种稳坐钓鱼台的感觉。小狼崽,长大了,长出獠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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