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祥烈等沈时梦出去后吐出一口烟。
“何清止……”
他喃喃道,沈时梦自己最得意的女孩,好像真的对何清止出现了感情。
该来的总会来。
“叮—”
他低头拿起手机:“喂,”声音沙哑。
“阿祥,我们聊聊吧。”
沈祥烈的手指在手机边缘收紧,骨节泛白。
“严哲。”他念出这个名字时音节都在发抖,“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对面短暂的沉默了几秒:“阿祥,我们谈谈吧。”
严哲,他的发小,他曾经最爱的人,也是他亲手把他送进戒同所。
沈祥烈的手指在太阳穴处狠狠按压着,那里突突跳着疼,多少年了,他本以为自己把严哲的一切都忘了,他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谈什么?”沈祥烈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谈你是怎么把我送进戒同所?还是我是怎么在戒同所里活下来的?”声音逐渐变大。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一滞。
"阿祥..."严哲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当年的事,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沈祥烈突然笑了一下,声音沙哑的像被砂纸摩擦过,“你为了你那狗屁白月光拿枪指着我的太阳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有苦衷?”
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展现的鲜血淋漓,18岁成年礼的那天,沈祥烈被灌了许多酒。
嘈杂的人群,和一堆看不清的人脸。
“让我们恭喜今天的寿星!沈祥哥!”
那一天是他唯一的18岁生日,一切都很好,他被灌酒,脑袋像灌了铅一样。
“沈祥哥!既然是18岁生日,那我问一个问题!”
“嗯,问吧。”人群像下锅里样炸开。
“沈祥哥,现场有你喜欢的人吗?”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做在角落里的严哲:“有。”
他醉眼朦胧地看向角落里的严哲,对方正低头把玩着酒杯,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但严哲全部人都知道他恐同,他是沈祥烈的发小,沈祥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
人群瞬间沸腾。
“啊啊啊啊啊谁啊!”
“谁?快说啊!”
“快去表白啊!”
……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身走到严哲面前说了什么,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但他永远都记得那晚人群的窃窃私语,和严哲眼底的厌恶。
严哲的红酒撒在他的头上流下来时世界好像都停止了。
严哲的手还悬在半空,酒杯已经空了。他的眼神冰冷,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恶心。"那个眼神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来。
接着他被送去了戒同所,电击、鞭打……甚至还有一群人无数双手撕扯他的衣服……
沈祥烈吸了口气,他太痛了所以把沈时梦养的很好。
沈祥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疤痕——那是戒同所里,他们用烟头烫出来的"治疗标记"。
"阿祥..."电话那头,严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知道你养了个好女儿。"
沈祥烈的瞳孔猛地收缩。
"时梦很优秀,比你当年还要出色。"严哲的语气很轻松。
“你……他妈想干啥?”沈祥烈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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