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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灯光下,何清止正在整理书架。作为图书管理员,这是他最喜欢的工作时光——安静、有序,没有人打扰。直到那个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喂,这本书我要借。"
一本《量子物理导论》被拍在借阅台上,何清止抬头,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沈时梦,学校里出了名的风云人物,此刻正歪着头看他,红色发梢在灯光下像跳动的火焰。
"借书需要学生证。"何清止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
沈时梦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却不是学生证,而是一张照片——何清止在实验室专注做实验的侧脸。
"这个可以吗?"她笑得狡黠。
何清止的耳尖瞬间红了。他认得那张照片,是上个月校报采访时的抓拍,但为什么会在她手里?
"不...不可以。"他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请出示学生证。"
沈时梦叹了口气,从背包里翻出学生证递给他。何清止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相触,他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你怕我?"沈时梦凑近,身上淡淡的柑橘香飘过来。
"不是。"何清止迅速办理好借阅手续,"只是按照规定流程。"
沈时梦接过书,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靠在借阅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何清止:"何学长,周五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何清止手中的登记表差点掉在地上。这不是沈时梦第一次约他,上个月她就在食堂拦住他,上周又"偶遇"他在实验室门口。每次都被他婉拒,但她似乎越挫越勇。
"周五我要值班。"他找了个借口。
"那我等你下班。"沈时梦不依不饶。
何清止终于抬头直视她:"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好看啊。"沈时梦答得理所当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特别是你专注看书的时候,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的样子,像幅画。"
何清止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一时语塞。沈时梦趁机凑得更近:"而且,你拒绝我的样子也很可爱。"
"请不要这样。"何清止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书架。
沈时梦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图书馆格外清脆。几个学生不满地看过来,何清止连忙示意她小声点。
"好吧好吧。"沈时梦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摘下了何清止的眼镜,"不过,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何清止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他慌乱地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沈时梦已经退到安全距离,晃着他的眼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还给我。"何清止难得严肃起来。
沈时梦撇撇嘴,走回来把眼镜还给他。何清止重新戴上眼镜,世界又恢复了清晰,却看到沈时梦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生气了?"她问,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何清止摇头:"只是工作期间请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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