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黏稠。
车窗外的霓虹灯被水汽晕染成血色,像一块块溃烂的疮疤,黏在玻璃上。沐淮潜斜靠在列车座椅里,黑色耳钉泛着冷光,唇角的烟早已熄灭,却仍被他咬在齿间,仿佛只是为了有个东西能磨一磨那股无处发泄的戾气。
车厢里潮湿发霉,空气里浮动着铁锈和雨水混杂的腥气。乘客们沉默得像一群溺死的鬼,低垂着头,偶尔有人抽搐一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勒住了喉咙。
黑发青年眯了眯眼,头顶的狼耳抖动几下,黑发凌乱,发尾扫过后颈时像未干的血痕,耳骨上三枚黑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像美丽的黑曜石,皮肤苍白透着病态的冷感,仿佛从未晒过太阳,纹身缠绕到脖子处,血管在薄皮下隐约可见,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溅出血来。
不对劲。
他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巷子里拧断目标的脖子,血溅在墙上,像泼墨水。下一秒,他就坐上了这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列车,手里还攥着那把没来得及收起的短刀——刀尖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了,暗红色,像锈。
“叮——”
车厢广播突然响起,电流杂音里夹着一道甜腻的女声:
“欢迎乘客沐淮潜,登上【命运之轮】的特别专列—501。”
沐淮潜嗤笑一声,没动。
【命运之轮】一款在现实生活中随机抓取人类仍在这款生死游戏里,每次抓取都是一百多人,用智慧、胆量、武力来挑选天才选手。
而那些选手被称为“渡使者”,渡使者一个很奇特的职业,这类人不仅有各种的异能,本身还有兽人的形象特点。
“本次列车第一站——‘人鱼歌剧院’。”
“温馨提示:请勿在车厢内死亡,否则……”
广播戛然而止。
头顶的灯管“啪”地炸裂,玻璃碎片簌簌落下。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座椅,湿漉漉的,带着腐臭的鱼腥味,缓慢地缠上他的脚踝。
沐淮潜低头,看见一只苍白浮肿的手,指缝间连着半透明的蹼。
“啧。”
他猛地踩住那只手,短刀狠狠扎进手背,黏稠的液体溅上裤脚。
车厢尽头,传来一阵短暂的脚步声。
沐淮潜抬头望去。
阴影里,一双雪豹般的竖瞳幽幽亮起。
沐淮潜看着面前的人,凌乱但不张扬的短发,对上视线的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挺立的鼻梁和如花瓣般的红唇,脖子上的刀疤最为明显,青筋在刀疤处暴起,一身白衣像出泥不染的白莲花,皮肤苍白,透着病态的冷感,仿佛从未晒过太阳,身后是一条洁白的雪豹尾巴。
“哇哦。”沐淮潜打了个哈欠给面前的人鼓起掌声。
沐淮潜的掌声在第三节突然变调,指节叩击刀柄发出清脆的颤音。"这不是我们尊敬的刑警大人吗?"嘴里传来一阵不屑的笑声“好久不见啊渝锦辞。”
渝锦辞冷眼看着沐淮潜,车内的空气瞬间降低一半。
操蛋啊。
沐淮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短刀的刀柄,刀尖上残留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叮——”车厢广播再次响起,那甜腻的女声再次传来:“亲爱的渡使者们,欢迎来到‘人鱼歌剧院’。在这里,你们将面临第一个挑战。记住,只有最强大的才能生存下去。祝你们好运。”
"三年零四个月。"渝锦辞开口,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划过冰面,"你倒是很会躲。"
沐淮潜的狼耳向后压平,露出一个带着犬齿的笑容:"怎么,想我了?"他故意用刀尖挑起地上人鱼断手,甩向渝锦辞,"送你的见面礼。"
那只断手在空中突然膨胀,指缝间的蹼张开成网状,直扑渝锦辞面门。渝锦辞眼皮都没眨一下,右手一挥,空气中凝结出冰晶,将怪物冻成冰块摔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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