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才泛起一丝鱼肚白,林晚秋就扛着两根带权的细木棍往晒谷场走。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两只处理干净的野兔用细麻绳串着,沉甸甸地荡在木棍另一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陆战霆做事真利落。林晚秋心里嘀咕着,昨晚黑灯瞎火的,他居然能把兔子处理得这么干净,皮毛完整无损,连一点血腥味都没留下。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想趁着晒谷场没人,把这两只兔子挂起来晾干。村里眼尖的人多,尤其是经过昨天王氏那一闹,她现在可得小心行事。
晒谷场边缘立着一排简陋的晾晒架,是往年用来晒玉米和高粱穗的。林晚秋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踮起脚尖把兔子挂在最高的横杆上。晨雾还有些浓,萦绕在她脚边,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湿润气息。她仔细调整着兔子的位置,让它们能最大面积地接触到即将到来的阳光。
这兔子肉紧实得很,看起来就好吃。林晚秋咽了咽口水,盘算着等晒干了,留一只自己慢慢吃,另一只……或许该给陆战霆送去?毕竟是他送的,总不能全留下。可是,想到要去见那个冷冰冰又有点吓人的男人,她心里就有点打鼓。
"哼,大清早的躲在这儿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林晚秋手一抖,差点从垫脚的石头上摔下来。她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只见王氏和张建军正站在不远处,两人都阴沉着脸看着她,尤其是王氏,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晾晒架上的兔子,都快放出光来了。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怎么偏偏是这母子俩?真是冤家路窄。她不动声色地挡在兔子前面,冷淡地说道:"我干什么跟你们没关系。"
"没关系?"王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几步冲到晾晒架前,伸手就要去够兔子,"这不是队里前几天丢的那几只兔子吗?好啊林晚秋,你个小贱人,竟敢偷集体财产!"
"住手!"林晚秋急忙伸手拦住她,"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生产队的!"
"你的东西?"张建军也跟着上前,故意板起脸,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晚秋妹子,做人要本分,集体财产可不能随便往自己兜里拿。这要是被队长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晚秋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一股火气直冲头顶。这母子俩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昨天被陆战霆教训了一顿还不够,今天竟然又找上门来挑衅。
"张建军,说话要讲证据。"林晚秋冷冷地盯着他,"这兔子哪里像是队里养的?你们看清楚了!"
她伸手将其中一只兔子转了个方向,指着前腿上一个细小的伤口说道:"这是被猎箭射中的痕迹,队里的兔子会带着这种伤吗?还有这毛色,又粗又硬,分明是野兔子!"
王氏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泼妇嘴脸:"胡说八道!什么野兔子?我看就是你偷了队里的兔子,故意找借口!谁不知道你现在穷得叮当响,指不定就是走投无路了才去偷东西!"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像是故意要把人都引来。林晚秋心里一沉,知道坏事了。这大清早的,虽然还没人出工,但说不定已经有人在附近了。王氏这一嗓子,保准能把人招来。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晒谷场那头就传来了动静。几个扛着锄头、挑着担子的社员闻声而来,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着。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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