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林晚秋忽然拍手站起来,眼睛亮晶晶地指着裙子,"你看!淡下去了!"
陆战霆回过神,赶紧低头去看。果然,那块讨厌的油污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娘的,还真行!"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粗糙的脸上沟壑都舒展开了。
林晚秋拿起裙子对着月光看,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陆战霆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忽然觉得,就算让他现在去把月亮摘下来,他也愿意。
"赶紧把剩下的处理完,明天一早还要熨烫呢。"林晚秋把裙子小心地晾在屋檐下,夜风一吹,粉色的裙摆轻轻摆动,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陆战霆点点头,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碗筷。忽然,他看到林晚秋刚才坐着的石凳上,有几滴晶莹的水珠。他愣了愣,抬起头,正好看见林晚秋对着月亮偷偷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站在那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比谁都要强的女人,刚才该有多害怕多委屈啊。陆战霆悄悄走过去,脱下自己的粗布褂子,轻轻披在她身上。褂子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粗粝的布料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以后有老子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他声音粗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老子打断他的腿!"
林晚秋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带着松木味的褂子里,肩膀抖得更厉害了。陆战霆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最后还是试探着伸出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月光如水,静静淌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晾衣绳上的演出服在夜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年代小人物的挣扎与希望。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衬得这秋夜一片寂静。
陆战霆就那么站着,直到林晚秋的肩膀不再颤抖。他低头看去,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打横抱起,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经过晾衣绳时,他特意看了看那件粉裙子。在月光下,那淡淡的印记几乎已经看不见了。陆战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红梅,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他抱着林晚秋走进里屋,把她轻轻放在炕上。昏暗的油灯下,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陆战霆坐在炕边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睡吧,睡醒了,天就亮了。"他低声说着,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窗外的月光还在继续流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未完待续\]晨光透过窗纸时,林晚秋是被缝纫机规律的震动惊醒的。睁开眼便看见陆战霆的背影,男人赤着上身弯腰踩着踏板,宽厚脊背在晨光里淌着汗珠,裤腰上别着的铜制钥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醒了?"陆战霆头也不回,手里正在给演出服锁边,"锅里温着红薯粥,就咸菜吃。"
林晚秋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那件打补丁的军大衣。东厢房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五套演出服整整齐齐搭在竹竿上,晨露在粉裙子荷叶边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你啥时候起的?"她摸着发烫的脸颊,昨晚靠在他怀里睡着的记忆突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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