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展览

周一清晨的阳光穿过美术楼走廊的玻璃窗，栾云抱着写生作品站在林教授办公室门前，

她只是来交作业的，却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的画被装裱在林教授办公桌旁的展示架上。

林教授：啊，你来了。

林教授推门而入，眼镜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林教授：我刚好要找你谈谈。

栾云的视线无法从展示架上移开。那是她在湿地画的蓝鹭水彩，右下角还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栾云《晨光之羽》。

林教授：系里下个月要办新生作品展，

林教授：我想把你的作品也放进去。上周评审组看到这张画，都说笔触里有股子安静的劲儿。

她想起初中时被父亲撕烂的素描本，那些"整天涂涂画画不务正业"的吼声，手里的画夹突然变得很重

栾云：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江昼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颜料：

江昼晴：教授！雕塑系的...

她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瞪得溜圆，

江昼晴：栾云？你咋在这儿？欸——这不是你的画吗？

林教授微笑着解释了她的打算。江昼晴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狂喜，她一把抓住栾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摇散架：

江昼晴：我的天，太棒了！参展作品可以加学分，还能...

她突然压低声音，

江昼晴：有奖金哦。

这个词语像一束光，突然照进栾云混沌的思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画，

栾云：我可以...试试。

林教授：那太好了，对了，展览前还会有个小型发布会，需要简单讲讲创作思路，不用紧张，就像和朋友聊画一样。

接下来的两周，栾云的生活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每天下课后，她就泡在美术楼的公共画室里，在江昼晴的指导下尝试不同的绘画技法。

江昼晴时不时会过来给她带点吃的东西，顺便吐槽几句

江昼晴：你这只眼神太乖了，得添点傲气——就像你那天穿蓝裙子站在展厅里的样子，明明很好看却总低着头。

朱志鑫常常带着诗集来陪她，有时念上几段，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写他的评论文章。

朱志鑫：你画里的光影越来越有层次了。

某个深夜，朱志鑫放下笔记本，走到栾云的画架前。画布上是她正在创作的系列新作《羽翼之书》

栾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才发现画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朱志鑫走过来时脚步很轻，

指尖先在她肩头虚虚悬了悬，才轻轻落下去。力道放得极柔，指腹碾过她绷紧的肌肉，一点点把僵硬揉开。

栾云：唔...谢谢你

栾云忽然想到什么，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画笔说，

栾云：对了，我爸知道了...他说...如果我真的参展，就搬出去住。

朱志鑫沉默了片刻，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钥匙：

朱志鑫：江昼晴表哥的旧公寓正在招合租。

朱志鑫：离学校两站地铁。

栾云接过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想起那只蓝鹭独自站在浅水中的孤傲身影。

画笔从她指间滑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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