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集结号 (2-2)

最后一名歹徒被按在地上时，严浩翔的盾牌已经布满弹孔。他喘着气抬头，看见丁程鑫正蹲在人质身边检查伤口，指尖温柔地拂去小女孩脸上的泪痕。雨还在下，透过仓库破损的天窗砸进来，在他发梢凝成细碎的水珠。

通讯器里传来马嘉祺的声音，这次终于带了点温度：“清点人数，准备撤离。”

撤离途中，严浩翔被丁程鑫拉住手腕。支队长从急救包里拿出碘伏，棉签擦过他渗血的指关节时，忽然轻声问：“你哥刚才在频道里喊你名字了。”

远处的指挥车亮着灯，马嘉祺正站在车门边打电话，黑色作战服的肩膀洇开一小片深色——是刚才在监控室撞翻咖啡泼的。他挂了电话转身，正好看见严浩翔望过来的目光，立刻别过脸去整理战术腰带。

张真源勾着贺峻霖的脖子跑过来，怀里还抱着缴获的歹徒武器：“总队长，这次能申请集体三等功吧？耀文那小子都流血了！”

马嘉祺没理他，却在经过严浩翔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盾牌举歪了两厘米。”

严浩翔望着他走进指挥车的背影，突然笑了。雨还在下，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他摸了摸怀里被汗水浸湿的通风管道结构图，上面还留着丁程鑫指尖的温度。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投向逐渐亮起的天空：“回去给你煮姜汤，顺便让宋亚轩把他偷偷藏的压缩饼干分你点。”

警灯在晨雾中次第熄灭时，马嘉祺站在指挥中心的窗前，看着队员们互相搀扶着走向宿舍。他翻开作战记录册，在“严浩翔”的名字后画了个勾，笔尖悬在纸面三秒，终究还是没写下那句“战术动作标准”。

窗外的雨停了，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上——那里锁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岁的严浩翔举着玩具枪，正往他背后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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