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的银刺划破空气,带着淬毒的寒芒直逼楚雁咽喉。楚雁侧身避过,腰间备用的银刺同时出鞘,两柄银色利器在微光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颤音。
“大小姐的身手,比三年前利落多了。”老者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腕翻转间,银刺已缠上楚雁的衣袖,“可惜,你始终猜不透人心。”
楚雁借力后翻,后背撞上密道石壁,闷哼一声。她盯着老者袖口的雀纹,又看向他手中那枚熟悉的银刺——那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的遗物,当年她仓皇逃离时不慎遗落,竟落到了他手里。
“张叔不是被你杀的?”她忽然明白过来,“你故意留下半枚令牌和血字,就是要引我误会惊蛰,误会镇国公?”
老者冷笑一声,攻势更猛:“组织养你十几年,可不是让你跟博家后人纠缠不清的。三年前的案子,本就是宰相与阁中大人联手布的局,你和你那死鬼父亲,不过是棋子。”
楚雁心头剧震,手中的银刺险些脱手。父亲的冤案背后竟有组织参与?那她这些年隐姓埋名追查真相,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她的声音发颤,“我父亲一生忠于组织,从未背叛!”
“忠于?”老者的银刺忽然停在她颈侧,针尖距肌肤不过寸许,“他查到了不该查的——组织早就和影阁暗中勾结,用官员的密信换取银两,充实阁中私库。你父亲想上报,自然该死。”
火折子的余光里,楚雁看见老者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忍,但转瞬便被狠厉取代。她忽然想起幼时,这位张叔总偷偷给她带京城最甜的糖葫芦,在她被组织罚跪时悄悄塞暖手炉……那些温情,难道都是假的?
“你究竟是谁?”楚雁握紧银刺,指尖抵着他的手腕,“是影阁的杀手,还是组织的叛徒?”
“我是谁不重要。”老者猛地撤手,后退半步,“重要的是,你若交出油布包,我便放你走。就当……还你母亲当年的救命之恩。”
楚雁一怔。母亲的救命之恩?她从未听母亲提过这段过往。
就在这时,密道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声响,夹杂着博景琰的闷哼。楚雁心头一紧,知道他还在与影阁的人缠斗。
“你看,”老者忽然笑了,“博景琰为了你,连镇国公府的安危都不顾了。你若不跟我走,不仅他会死,你手里的证据也会落入宰相手中,永无翻案之日。”
楚雁的银刺在掌心微微颤抖。她知道老者说的是实话,可让她眼睁睁看着博景琰身陷险境,她做不到。
“油布包可以给你,”她缓缓开口,目光扫过老者手中的银刺,“但你得告诉我,三年前那晚,是谁亲手杀了我父亲。”
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握着银刺的手猛地收紧:“不该问的别问!”
“我必须知道!”楚雁向前一步,火折子的光映着她倔强的眼,“否则,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拿走证据!”
两人僵持之际,密道入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博景琰的身影踉跄着出现,墨色锦袍上染了大片血迹,左肩插着一支冷箭,显然伤得不轻。
“楚雁,走!”他挥剑劈开迎面而来的两支暗箭,剑尖指向老者,“别信他的鬼话!”
老者见状,眼神一狠:“敬酒不吃吃罚酒!”
银刺再次袭来,这一次带着决绝的杀意。楚雁侧身避开,却见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博景琰!
“小心!”楚雁扑过去,用自己的背挡向那枚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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