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萧煜张了张嘴,想要喊住谢景澜问个清楚。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谢景澜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坤宁宫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萧煜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掌,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谢景澜那复杂难辨的眼神,那反常的举动,还有那块与先皇遗物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萧煜的心头。
他蜷缩起身体,将脸埋在膝盖里。屈辱、恐惧、困惑、愤怒...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谢景澜,以为他只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乱臣贼子。可 tonight,谢景澜的所作所为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红烛渐渐燃尽,只剩下残蜡和满地烛泪,殿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萧煜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慌乱和绝望,而是多了几分深沉和决绝。
无论谢景澜的目的是什么,无论那块玉佩代表着什么,他都不会放弃。他是大梁的天子,他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叩叩叩——
殿门外传来了宫人的叩门声:"陛下,该起身准备早朝了。"
萧煜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床上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目光坚定地向殿外走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脚步声渐远,萧煜依旧维持着半坐的姿势,背脊抵着冰凉的墙壁。晨光透过窗棂,在金砖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将悬浮的尘埃照得无所遁形。他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手掌,白布上渗出的血渍已泛成暗褐,像极了三年前父皇龙袍上的污渍。
"陛下,该起身了。"门外传来李福全尖细的嗓音,带着惯有的小心翼翼。这老太监跟了他五年,见证了他从懵懂太子变成深宫囚鸟的全过程。
萧煜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昨夜谢景澜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手腕上,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他想起那半块龙纹玉佩,心脏猛地抽紧——先皇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将半块碎玉塞进他掌心,断续说着"谢将军...信...护...",话音未落便咽了气。当时他以为那是父亲弥留之际的胡话,现在想来,竟是另有深意。
"摆驾养心殿。"他掀开锦被,赤脚踏在冰凉的金砖上。龙凤喜字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斑驳的墙皮,像极了他这身看似华贵实则残破的帝位。
刚走到殿门口,李福全捧着朝服的手突然一抖。萧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廊下的朱漆柱上,赫然插着一柄匕首——正是昨夜那把染血的凶器。刀柄上缠着的明黄丝线在晨风里微微晃动,像在无声地炫耀着某种胜利。
"这..."李福全脸色惨白,扑通跪倒在地,"奴才这就命人拿下!"
"不必。"萧煜抬脚上前,握住沾着露水的刀柄。晨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指痕。匕首被掷在金砖上的脆响犹在耳畔,谢景澜那句"好好当你的皇帝"更像淬毒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拔出匕首,冰冷的金属贴着掌心。刀锋未擦,暗红的血迹凝成狰狞的纹路,蜿蜒如蛇。
"摆驾,去文华殿。"萧煜转身时,袖口拂过喜字的残片,红得刺眼,"朕要去给太傅请安。"
李福全伏在地上,看着少年天子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晨露打湿的石板上,几点暗红的血滴一路延伸,像一串不甘的脚印。远处传来禁军换岗的甲叶碰撞声,沉闷而规律,敲打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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