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臣母在北疆时,常说‘欲速则不达’。盐铁司的积弊不是一日两日的,林兄去了,先稳住人心,再慢慢查,或许更稳妥。”
朕笑了,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倒是比朕还稳重。就按你说的办。”
他的脸颊瞬间涨红,像被炭火烫过,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朕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谢临舟说的话——“男子怀胎,需得心情舒畅,气血调和”。南凤朝男子虽能生育,却需女子“赐恩”后方能受孕,且孕中多体弱,需精心养护。朕本没想着急,可看着沈清辞此刻的模样,心头竟莫名生出个念头。
“沈清辞,”朕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夜深了,留下来陪朕吧。”
他猛地抬头,浅褐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陛下……臣……”
“朕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歇在偏殿的软榻上。”朕避开他的目光,拿起奏折假装翻看,“你伤还没好,来回折腾不方便。”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轻得像叹息:“臣……遵旨。”
偏殿的软榻铺着厚厚的软垫,沈清辞躺下时,动作很轻,生怕弄出声响。朕处理完奏折时,天已微亮,走到偏殿看他,他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朕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他的皮肤很凉,像北疆的雪,却让朕觉得心头温热。
或许,是时候了。
三日后,朕下了道旨意——晋沈清辞为宸君,居长乐宫主殿,赐“凤印副章”,可与朕共理奏折。旨意一下,朝野哗然,却没人敢公开反对——毕竟,谁都记得秋猎时,是这位宸君替陛下挡了致命一箭。
晋封大典那日,沈清辞穿着明黄色的宸君朝服,站在朕身边接受百官朝拜。他的肩胛还没完全好,却站得笔直,浅褐色的瞳孔望着殿下黑压压的人群,眼神坚定,再没有初见时的疏离。
礼毕后,回到长乐宫,谢临舟来给沈清辞诊脉,诊着诊着,忽然笑了:“恭喜陛下,恭喜宸君!”
朕和沈清辞同时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
谢临舟捧着脉枕,笑得眉眼弯弯:“宸君这脉象,是有喜了!刚满一月,胎像还稳着呢!”
沈清辞猛地睁大眼睛,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像是不敢相信。浅褐色的瞳孔里先是震惊,随即涌上狂喜,泪水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明黄色的朝服上,像极了格桑花上的露珠。
“陛下……臣……”他的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朕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在微微颤抖。“我知道。”朕的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谢临舟,安胎的方子,定要用最好的药材,万不能有半点差池。”
“臣省得!”谢临舟笑得更欢了,“臣这就去配安胎药,保证让小殿下平平安安的!”
谢临舟走后,殿内只剩下朕和沈清辞。他靠在朕怀里,手依旧抚着小腹,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带着笑意。“陛下……臣做梦都没想到……”
“这是我们的孩子。”朕吻了吻他的发顶,他的发间还带着药香,“南凤朝的太子,将从你这里诞生。”
他抬起头,浅褐色的瞳孔望着朕,里面映着朕的身影,像盛着整片星河。“臣会好好养着,定给陛下生个健康的孩子。”
朕笑了,紧紧抱住他。窗外的格桑花在秋风里摇曳,像在为这对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帝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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