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盛,金的、紫的、白的,簇簇拥着,把水榭亭绕成了花团。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沈清辞将剥好的莲子递到南宫琙嘴边,小姑娘小口嚼着,眉眼弯得像月牙;顾昀正跟南宫骁抢一块桂花糕,小家伙攥着糕子不肯放,气得他故意挠孩子咯吱窝,惹得骁儿咯咯直笑;苏慕言在石桌上铺开画纸,南宫珞趴在他肩头,看他一笔笔勾勒亭外的秋景,小手指着画里的菊花,奶声奶气地喊“要红的”;陆景然则抱着南宫瑶,笨拙地学着喂奶,奶水洒了满襟,却笑得比谁都欢。
没有朝臣的拘谨,没有宫规的束缚,只有碗筷轻碰的脆响和孩子们的嬉闹声,像秋日的阳光,暖得人心头发烫。
“陛下,尝尝这个。”沈清辞夹了块清蒸鲈鱼放在我碗里,鱼刺已被仔细挑去,“太医说您近来肝火盛,吃鱼润些。”
我刚要入口,顾昀突然把一块红烧肉塞进我嘴里,油汁溅了嘴角:“吃鱼有什么意思!这肉是御膳房新酿的酒炖的,香!”
苏慕言递过一方锦帕,眼神里带着无奈的纵容:“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陆景然则举着南宫瑶,凑到我面前:“陛下快瞧!瑶儿会笑了!你看她冲你笑呢!”
小家伙果然咧着没牙的嘴,眼睛弯成了缝,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却可爱得让人心里发软。
我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曾以为帝王之路必是孤家寡人,纳他们入宫,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的手段。可如今,沈清辞的沉稳成了我的定心石,顾昀的桀骜藏着最真的护佑,苏慕言的清冷裹着细致的温柔,陆景然的跳脱里是纯粹的依赖——他们早已不是棋盘上的棋子,是我血脉里的羁绊,是这宫墙里唯一的烟火气。
“你们可知,今日为何设这家宴?”我拿起酒盏,声音轻却清晰。
四人同时抬头望我,眼底带着疑惑。
“南宫雪已除,朝堂渐稳。”我饮尽杯中的酒,酒液微烈,却暖得人喉头发烫,“往后,不必再提权谋,不必再论利弊。在这宫里,你们不是臣,是我的夫;孩子们不是维系朝局的纽带,是我们的骨肉。”
沈清辞的手微微一颤,玉筷落在桌上,发出轻响。他抬眼望我,眸子里像落了星子,亮得惊人。
顾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苏慕言按住了手。苏慕言望着我,清冷的眼底泛起涟漪:“陛下……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我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依次握住他们的手——沈清辞的手微凉,顾昀的手带着薄茧,苏慕言的手修长,陆景然的手温暖。
“沈清辞,你愿与我共理朝政,同看万家灯火吗?”
他屈膝跪下,额头抵着我的手背,声音带着微颤:“臣……愿。”
“顾昀,你愿护我身前,守这宫墙内外,护孩子们一世安稳吗?”
顾昀猛地攥紧我的手,眼眶发红:“老子护你一辈子!”
“苏慕言,你愿以笔墨记我朝盛世,以真心伴我岁岁年年吗?”
他低头,在我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清越如琴:“臣,甘之如饴。”
“陆景然,你愿陪我踏遍山河,看遍这南凤朝的春夏秋冬吗?”
他笑得露出小虎牙,用力点头:“愿!我们还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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