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醉后发疯的人第二天会记得所有事。
可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
比如我追着那道影子跑过朱雀街时,心脏跳得像个漏风的破鼓,每一下都漏出点血沫子来——原来我竟这么没出息,连个幻觉都舍不得放过。
杨柳青递解酒汤时,手指在我腕上停了一瞬。
他没问,但我知道他摸到了绷带下的伤。
我笑着说“小伤”。
梧晓若在,定要皱眉,定要捉了我的手腕上药,定要说:“逞什么能”。
可如今连皱眉的人都不在,我宁愿他骂我。
柳叶彻底看不见了。
我盯着那小块新土,忽然恨自己为什么没把它留在枕边——至少还能骗自己,是他来过。
现在好了,连骗都没得骗了。
风过柳梢,卷下几缕烟似的絮。
我抬头,夕阳正往城墙外沉,像一块烧红的炭要烙进眼睛里。
练剑的人眼里不能留砂,可我现在眼里全是砂,磨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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