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我的眼尾被胭脂拖出两道红痕,像刚哭过。
唇色却艳得发邪,额间海棠在灯下滴血。
:“我要见你们头牌。”
我咬牙,舌尖尝到铁锈味——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
:“头牌?”
管事挑眉,指尖从我下巴划到喉结。
:“今晚她陪贵客夜游湖去了。那贵客啊……”
他忽然压低声音,像在说鬼故事。
:“喜欢用金簪挑开姑娘的衣扣,一颗一颗,数到第七颗时,湖里的月亮就碎了。”
他拍拍我的脸,指甲刮过海棠花钿。
:“至于你嘛,大人他脾气不好,你忍着点。”
灯影一晃,我看见镜中自己唇角沾了星点朱砂,像刚啖过人血。
铜镜里的我,像被朱砂钉住的囚徒。
喉头一滚,管事掐着我下巴将药灌下去时,指甲还故意刮过我喉结。
:“贵客怕你害羞。”
药性顺着脊背往上爬,像滚油浇进血脉烧得五脏六腑都蜷成一团。
我咬住舌尖,血腥味却混着胭脂化开,变成黏腻的甜。
:“叮——”
一声脆响,颈间被扣上什么冰凉的东西。
我低头,看见一圈乌金细链,链坠是朵合欢树。
铜镜里,我颈间那只黑缎项圈正被金链一寸寸收紧,勒得锁骨发痛 。
链子另一头,捏在一只修长的手里。
那人坐在屏风后的阴影里,只露出半截绛玄包袍角,和执链的指尖。
指节分明,虎口有薄茧,像常年握剑的手。
项圈正被金链收紧。
:“过来。”
声音很低,带着笑。
那笑我太熟了。
——几年前在演武场,这人用木剑挑飞我发冠时,也是这么笑的。
我踉跄一步,链子骤然收紧。
乌金勒进皮肉,喉头被迫仰起,像被牵住的牲畜。
屏风被踢倒时,我终于看清那张脸。
—— 是梧晓
他散着发,玄袍半褪到腰间,锁骨上嵌着枚血色玉扣,像刚被钉进去的。
我从没想过, 会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模样,再见到他。
他见我瞪他,忽然倾身,用链坠轻轻蹭我额间那朵海棠。
:“殿下,”
:“您说要找的人……现在可还满意?”
他咬字极慢,像在嚼一块好不容易到手的糖。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药性烧得眼前发黑像火,也像冰,一寸寸啃噬我的骨缝。
他猛地一拽链子,我被扯得踉跄两步,膝盖磕在矮榻边缘。
:“嘘。”
梧晓俯身,用指腹抹开我唇角朱砂,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
:“现在取悦我。”
眼前那张脸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层雾。
滚烫呼吸落在我耳侧,像某种潮湿诱捕。
:“阿朗,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感受到他虎口顺着链坠划过我喉结,停在胸口。
我听见他叹息似的笑 。
:“现在见到人了,怎么不说?”
:“阿朗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的。”
[困死,作者先睡了,后面都按这种口味写,接受不了的宝子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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