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斯内普·马尔福感觉胃里的蝴蝶突然变成了摄魂怪。制作活地狱汤剂？在两个随时可能揭穿他身份的人面前？他瞥了一眼年轻的斯内普教授，对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期待——既是期待见证失败，又是某种扭曲的学术好奇。

"荣幸之至，校长。"他听到自己说道，惊讶于声音的平稳。他走上前，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银盒，突然有了主意，"不过我需要一位助手。"

年轻的斯内普教授挑眉："理由？"

"马尔福家族的规矩。重要的魔药制作必须有见证人。"斯内普·马尔福直视着邓布利多，"我想波特会很乐意观摩我的实力。"

邓布利多的笑容扩大了："啊，睿智的选择。我相信哈利会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哨子，轻轻一吹。尖锐的哨声穿透石墙，在城堡深处回荡。

斯内普·马尔福背对着他们握紧拳头。用哈利当挡箭牌是一步险棋，但也是唯一的选择。救世主在场会限制这两个成年人的盘问，而他需要时间，哪怕只有几分钟。

办公室门被推开时，哈利·波特的绿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他身后跟着同样睡眼惺忪的罗恩和赫敏，两人的睡袍皱巴巴的，显然是被从床上叫起来的。

"校长？您找我？"哈利的目光扫过办公室，当看到站在桌旁的斯内普·马尔福时，眼睛瞬间瞪圆了，"马尔福？你怎么在这里？"

"波特，注意你的语气。"年轻的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马尔福先生正要为我们展示魔药技艺，作为你的...反面教材。"

赫敏惊讶地倒吸一口气："现在？ midnight 了！而且活地狱汤剂是六年级的内容——"

"格兰杰小姐总是如此博学。"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她，"正因如此，我相信这场展示对你们三位都将是宝贵的经验。"他打开银盒，六种颜色各异的原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开始吧，德拉科。"

斯内普·马尔福拿起银色小刀时，能感觉到四道目光聚焦在他手上。福克斯栖息在邓布利多的椅背上，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切割非洲树蛇的皮——不是按照教科书上的横向切割，而是用了斯内普自己钻研出的螺旋式切法。

"你在干什么？那样会破坏神经毒素的活性！"赫敏失声喊道，怀里的《魔法药剂与药水》滑落到地上。

斯内普·马尔福没有抬头。银刀在他指间灵活地翻转，蛇皮被剥成完整的螺旋状，像一件诡异的艺术品："只有当神经毒素与月光草汁以3:7比例混合时才需要横向切割。我用的是改良配方。"

他说话间，已经将蛇皮放入水晶坩埚。年轻的斯内普教授突然前倾身体，黑袍几乎擦到坩埚边缘。斯内普·马尔福能闻到"自己"头发上廉价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魔药灼伤气息。

"逆时针搅拌。"年轻的自己低声说，声音里有种诡异的期待，"七下。"

斯内普·马尔福的手指动了。银质搅拌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转动都精准到毫米。当搅拌到第七下时，他感觉到年轻的斯内普教授突然屏住了呼吸——那是发现同类时的本能反应。

哈利的绿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等等...斯内普教授，你不是说逆时针搅拌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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