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手腕上的蛇形纹身爬到了心脏位置，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斯内普·马尔福踉跄了一下，就在他快要摔倒时，哈利伸手扶住了他。两人的皮肤接触的瞬间，斯内普·马尔福手中的黑瓶子突然开始发光，哈利额头上的闪电疤痕也同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

"纯血之心..."一个古老而沙哑的声音在储藏室内回荡，既不是斯内普的也不是哈利的，"背叛者血脉..."

斯内普·马尔福看着自己的左手融入哈利的右臂，皮肤像水波一样融合在一起，蛇形纹身顺着这个连接爬向哈利的身体，而哈利的绿光疤痕能量也反向流入他的体内。他突然明白了银蛇协议的真正含义——所谓的纯血之心和守护者血脉，指的从来都不是单独一个人。

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卢修斯在莉莉葬礼上的表情，纳西莎偷偷塞给婴儿哈利的守护符，斯内普自己立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所有线索汇成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不..."斯内普·马尔福喃喃自语，绿眼睛和灰眼睛惊恐地对视着，"卢修斯从来不是食死徒...他是..."

爆炸声震耳欲聋，储藏室的屋顶塌了下来。在意识被黑暗吞噬前，斯内普·马尔福最后看到的，是哈利眼中同样震惊和理解的表情，以及两人手臂上交织在一起的蛇形纹身和闪电疤痕，它们正在融合成一个全新的符号——一个既代表毁灭，也象征救赎的标记。

黑暗吞噬意识的刹那，斯内普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不是死亡的虚无，而是某种带着微弱魔力的液体正顺着皮肤纹理渗透——熟悉的薄荷与艾草混合香气，是庞弗雷夫人特制的苏醒剂。

"......监测显示生命体征正在稳定回升，校长。"模糊的女声在远处响起，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

"他的灵魂波动异常剧烈，米勒娃。"邓布利多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罕见的凝重，"这个容器里装着两个灵魂，它们正在互相撕裂又重新融合——西弗勒斯的记忆在蚕食德拉科的本能，而少年的身体又在抗拒成熟的灵魂。"

斯内普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德拉科的身体在尖叫着疼痛，肌肉纤维仿佛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拉扯。最痛的是心脏位置，那里像是嵌进了烧红的烙铁，灼烧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蛇纹转移成功了？"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胸口。斯内普猛地抽搐——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那触感唤醒了某个被深埋的记忆：蜘蛛尾巷阴冷的石墙，波特夫妇墓碑前冰冷的雨水，莉莉临死前那双绝望的绿眼睛......

"标记已经从表面转移至灵魂层面。"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纳西莎的守护咒生效了，用她自己的生命能量作为媒介。现在西弗勒斯和哈利的命运已经通过马尔福家族的血脉诅咒捆绑在一起——食死徒无法伤害被标记的守护者，正如他们无法伤害黑魔王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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