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庄园的铁门在艾薇拉面前自动开启,门栏上缠绕的火焰蔷薇察觉到血脉气息,绽放出比平时更艳烈的火光。她抬头望向主宅三楼的阳台——母亲果然站在那里。
"迟到十七分钟。"玛格丽特·罗伯斯的声音顺着风元素精准传来,银灰色的宫廷裙装像一片降落的晚霞,"你姐姐的茶会已经开始发霉了。"
艾薇拉下意识摸了摸火焰指环。自从三年前母亲从北境疗养归来,那种能隔着三百米察觉女儿心跳频率的恐怖感知力越发精进了。
主厅里,艾琳娜正用火焰温着一套青瓷茶具。看到妹妹进来,她故意把茶壶倾斜到危险角度:"猜猜谁在温室摔碎了母亲的月光玫瑰?"
"叛徒!"艾薇拉的火龙瞬间扑向姐姐,却在接触前化作暖流烘干了艾琳娜肩上的晨露——她们从小玩到大的把戏。
茶壶突然被一道水链稳稳扶正。玛格丽特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桌旁,指尖还残留着水系魔法的蓝光:"我假设你们还记得,罗伯斯家的女儿..."
"...不在茶桌上决斗。"姐妹俩异口同声地接话,像回到十二岁的夏天。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母亲精心培育的魔法植物上投下菱形光斑。艾薇拉假装对一株火焰兰感兴趣,实则用余光观察着母亲——玛格丽特正用冰系魔法为月光玫瑰修枝,左手指节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北境的伤还没好?"艾薇拉忍不住问。
玛格丽特剪下一段病枝,断口处渗出紫黑色汁液:"噬月兽造成的伤口永远不会真正愈合。"她突然用花剪指向女儿眉心,"就像你朋友脸上那道。"
花剪"当啷"落地。艾琳娜打翻了一整盘星形花肥。
"您怎么知道维纳斯..."
"水会告诉我一切。"玛格丽特拾起花剪,刃面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特别是当某个傻姑娘试图用火焰蒸干浴室镜子的时候。"
艾薇拉的脸红得像她的发色。她上周确实这么干过——为了掩盖维纳斯伤口发作时浴室结出的紫色冰花。
晚餐时,父亲罕见地出席了。奥列格·罗伯斯公爵切割牛排的动作像在解剖敌人,火焰纹章在他手背上明灭不定。当侍从端上蓝莓冰沙时,艾薇拉注意到父母的指尖在甜品盘上方短暂相触——父亲的火焰与母亲的冰霜交织成微型彩虹。
"学院联赛准备得如何?"父亲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铁甲。
艾薇拉差点被葡萄酒呛到:"下周对战银星观测所,我们..."
"不是问这个。"奥列格用餐刀尖挑起一颗蓝莓,果实瞬间碳化成灰,"德文家的小崽子们最近在收集噬月兽的獠牙。"
银叉在玛格丽特手中弯成直角:"阿德拉德·德文还活着?"
"不仅活着,"艾琳娜突然插话,"他还给我送了结婚请柬。"她弹出一张烫金信封,火漆印上是倒置的狼头家徽。
艾薇拉的火龙纹章突然发烫。三年前母亲去北境"疗养"时,那里正好爆发过狼人部落全灭的事件。
月光透过阁楼的天窗,照亮两个并排的玩具箱。艾薇拉从"艾薇的宝箱"里挖出一把生锈的小刀,刀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紫色痕迹。
"记得吗?"她摩挲着刀柄上歪歪扭拙的刻字,"我们十岁那年偷偷跑去灰雾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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